念完全不同。
“任性傲慢一向是贵族的特权。”阿贝拉质疑尤金:“如果高贵之人与卑贱之人同样谦逊有礼,那要怎样将两者区分开来?”
听到这番话,尤金陷入了一阵沉思。
在尤金很小的时候,他的家族还没有走向没落。因此,他也曾游走于贵族之间,享受这种‘任性傲慢’的特权。
但当他家道中落,由于不可抗力从贵族堕.落为平民时。他开始明白,真正需要区分的并不是傲慢和谦虚,而是高贵和低贱的心。
他给王子殿下两个选项:“成为一名傲慢的贵族仅需要一颗卑贱的心。但成为一名谦逊的贵族却可以拥有高贵的灵魂。”
“要做出选择的人是您自己。”尤金半跪在他身前,第一次对他行如此郑重的骑士礼。
“您只需要记住,您的每一个决策都将决定着帝国的走向,影响千千万万人民的命运。”
然而还有一句话,尤金没有告诉他。
那就是,人民可以将他推崇进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同样,也可以将他拉入无间地狱。
“听国王陛下说,过几天,您要和大臣们一起上早朝。”尤金替他擦掉眼角最后一点泪光。
“从今以后,永远不要让别人看见你的眼泪。”
“丢人。”
·
尤金给阿贝拉的那块小手帕被阿贝拉偷偷带回去踩了好几脚。
傍晚,女仆安正在给王子殿下晾晒换洗衣服,突然听见花园里传来一阵恶狠狠的跺脚声。
她害怕的抱紧手里的防狼棍,拨开草丛中生长的巨大灌木,然后,惊讶的看见王子殿下泄愤的脸。
“殿下?”她走过去,“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阿贝拉看见安后立即心虚的挡住那块已经被他踩到烂巴巴的小手绢。
“我睡不着,出来散步。”
安眼尖的看见被他踩在脚下的手绢一角,好笑道:“踩着手帕散步吗?”
被发现了。
阿贝拉“哼”了一声,索性不再隐藏,“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
他算是看透了,自从尤金来了之后,周围所有人都叛变了,就连安也和那个讨厌鬼站到一边。
安从小就学习认识布料的材质,即使那块手绢已经被王子殿下踩得皱巴巴的,她也能认出,那是一块材质上好的绸缎布料。即使是在皇室,也算是顶级的奢侈品。
她有些心疼的捡起那块手帕:“要是您真的不喜欢这块手帕,不如交给我来处理吧?”
王子殿下随意道:“随便你。”
安高兴的捡起手帕,打算把它洗洗干净。
但是王子殿下很快又叫住她,抢回了那块手帕:“还是算了。”他说。
“这是那个讨厌鬼的东西。”虽然他很讨厌尤金,但是随便把别人的东西送人好像也不是一位明君该做的事。
安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您最近和尤金大人相处的还算愉快吗?”
提到尤金,阿贝拉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扭曲起来。
“他一定是栢伦特派来专程折磨我的。”他非常肯定道:“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安笑了:“大骑士长可不是那种会报复别人的人。”
阿贝拉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不过,真好啊。”安说。
“什么真好?”阿贝拉可没觉得哪里好,他已经快要被这个新来的守护骑士折磨死了。
“自从大骑士长走后,我一直担心您会很消沉,但没想到您适应的非常快。”
如此一来,栢伦特也可以放心的完成他那边的工作了。
提到栢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