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癞□□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人!”
杨明煦咬牙切齿道:“你也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哪里配得上阮棠师妹半分?”
“以后,要是你再任凭那些虚假的谣言流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准备对郁余怎么不客气?”一个清凌凌的少女声音倏地从身后响起,隐着不悦和不耐。
杨明煦身体一僵。
他顺着声音转头去看,却见雪肤乌发的少女正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像是一株开得正盛的桃花,三月桃李芳菲,美得灵动。
但那双乌黑明亮的杏眸,却是收敛了全部的笑意,像是初春屋檐下悬着的薄薄冰凌,几乎快将他刺伤。
在杨明煦僵硬的时候,阮棠已经走到了郁余的身边,是明显的偏袒的姿态。
“我……他……阮棠师妹……”杨明煦的喉咙里面像是塞了棉絮,眼眶发涩,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杨师兄,”阮棠一字一句,说得分明:“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这个姓。”
“只是,我们两并不熟,再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对我的朋友指手画脚,管我和他之间的私事。”
是了,在阮棠的眼中,她和郁余才是一方人,而他只是毫无干系的外人。
杨明煦的心脏涩涩得疼,倔强地忍着泪,看着被阮棠护在身后的郁余。
这个时候的郁余,再不是之前面对他的冰冷孤僻姿态,而是低眉顺眼的,乖顺地立在少女后头,毫无棱角,寄托了全部信任。
“师妹,你天赋异禀,未来肯定前途光明,可郁余不一样,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杨明煦冲动地口不择言:“我知道你心软,但是,郁余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压根不配站在你身边!”
“郁余不配,那谁配,你吗?”阮棠冷笑。
杨明煦没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耳根烫得通红,嗫嚅着开口:“我……”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阮棠果断地打断了。
“别说郁余本来就不知道比你优秀多少倍,即使他真的不如你,在我看来,也是千好万好的。”
阮棠毫不留情地把杨明煦的话还给了他:“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来管别人的私事,倒不如好好看看自己,先把自己的家事料理好。”
杨明煦喉咙一哽,委屈得几近落泪,他泪眼朦胧地看着阮棠,喃喃道:“阮棠师妹,我只是……只是喜欢你……”
这三个字,听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却重若千钧,沉沉地坠在杨明煦的心脏上。
但阮棠没有任何动容,疏离而斩钉截铁地回答:“抱歉,我不喜欢你。”
“之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你最好还是直接打消这个念头,以后避着我走。”
阮棠的事情很多,实在懒得去应付这些无用的桃花债。
因此,她的话语说得极重,像是锋利的铁锤般,将杨明煦的五脏六腑砸了个稀巴烂,绞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