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清晰地嗅出来,阮棠身上沾染到的气味是属于别的雄性的,还是个成年男人,必然和她曾经贴得极近。
想到这里,郁余身上全部的毛发好像都要爆炸开,心脏焦躁得很,却又没办法发泄,只是用尾巴把阮棠缠得更紧了些。
他扁了扁唇,不解地抵住了胸口,软声说:“棠棠,我好像生病了,我这里好难受。”
郁余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和困惑,像是在可怜兮兮地卖萌。
阮棠:“……”
阮棠轻轻咳嗽了几声,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这几日,她一直在忙着拜师仪式的事情,和宋柯的交往难免多了许多。
她和宋柯都是表世界来的,宋柯对她有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不自觉的依赖。
宋柯经常说着说着,便下意识贴近了阮棠的身边,等意识过来,又爆红着脸往后退,像是只煮熟的虾子。
阮棠看见宋柯,便好似看见了预知梦里那个彷徨无助的自己。
茕茕孑立,孤身一人.
心底藏着孤独的秘密,被整个里世界排斥在外,像是个无所依赖的游魂,还不敢告诉旁人一星半点。
于是,不受控制的,阮棠对宋柯添了几分怜惜,包容度也随之高了不少。
说起来,这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必觉得不自在。
阮棠直起了腰,葱根般的白皙手指点在那张地契上,话音一转问:“郁余,你那边大概什么时候能收拾出来?”
“等你收拾好了,我们便直接搬过去,正好今日就可以请假过去看看,瞧瞧你喜欢什么地方,可以选做卧室。”
郁余是个很好哄的人,很快便被阮棠转移了注意力。
他坦诚地开口:“棠棠,我想住在离你近的地方。”
“正好,这两处卧室是挨着的。”阮棠笑道:“那就我们两一人一间,以后炼体便可以到这宽阔的后院。”
“都听棠棠的。”郁余乖顺地扬唇笑,长长的额发也遮掩不住他灰眸中的喜悦之色。
阮棠没忍住,轻轻地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
等郁余懵懂地抬头看她时,阮棠眉眼弯弯地笑:“郁余,你数一数,你今天已经说了多少遍只听我的了?”
“那即将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不仅要考虑我的意见,也得参考你的偏好。毕竟,家,不就是每个人住着都觉得舒服的地方吗?”
郁余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