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或是问题,可以拿着这块玉牌去寻我师父或者宋副堂主,我已经和他们打好了招呼。”

萧怀瑾考虑得很周全。

阮棠又想说谢谢,萧怀瑾弯唇打断了她:“不用这么见外。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是吗?”

可是至今为止,都是“瑾玉”在单方面帮助她,她还从没有帮“瑾玉”做些什么。

她的地位还是太低了,还需要更强的实力,还需要更努力地往上爬。

“嗯。”阮棠吞下了道谢的话,黛眉轻扬,认真地和萧怀瑾对视:“我们是朋友。”

乌黑如瀑的长发在背后倾泻而落,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白得发光。

雪肤乌发,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得活色生香。

阳光下,少女巴掌大的脸蛋精致小巧,宛若造物者精雕细琢而成的杰作。

萧怀瑾掩在袖口中的手小幅度地动了动,有些痒痒的。

他想要轻轻地揉一揉少女浓密乌黑的长发,想要轻轻地捏一捏她白嫩柔软的脸蛋。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专注地看着阮棠,清俊的眼眸中盛着遮掩不住的情愫。

几秒钟后,萧怀瑾话音一转,抵唇咳嗽几声,说起了阮棠炼药时遇到的困惑。

“其实,药材并不是一味的追求年份和药效,讲究的是一个恰到好处,得符合服用者的具体情况。”

“同样的症状,未入境、第一境、第二境、第三境和第四境强者,使用的药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就是因为他们的承受能力不同,对药效的耐性不同。”

“是药三分毒,许多药材既是顶尖的疗愈神药,也是可怕的致命毒药,若是不控制好这个度,非但不能起到治疗作用,还容易雪上加霜,夺去患者的性命。”

萧怀瑾有一把好嗓子,说起课来不疾不徐,由浅入深,鞭辟入里,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受益良多。

等萧怀瑾离开了,阮棠看着自己新炼制出来的几炉丸药,还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她像是一块海绵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各种知识,不知疲惫,不知时间流淌。

等脑海里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刚才所学,阮棠才缓缓回神,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敲了敲鎏金色的药炉,听着清脆的声响,眉眼含着欢喜的笑意。

虽然说收了药炉便是欠了“瑾玉”一份人情,但是这人情欠得着实值得。

这个鎏金色的新药炉,比那个她淘换来的破旧药炉不知道好用多少倍,非常顺手,炼制出的丸药药效都翻了几番。

下午,艳阳高照,阮棠去仓库工作,辨认着各种新药材,习惯性地忽视陈壮的复杂视线。

直至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阮棠将新得的药炉放入箱子中,顺手将那个多余的盒子塞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