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惦记着我们,该玩玩,过你们的退休日子去。”
“爸妈再见。”
几人同地下长眠的人道了别,沿着来路离开。
墓园建在青山之上,苍松翠柏环绕,前来吊唁亲人的往来不绝。
赤子丹心,感恩缅怀-
时家是在老街区,老单元楼那种。
时煊的车开进了小路,七弯八绕,在一处空坝上停下。
这处是后来单独规划出来的一块停车地,现在几乎家家有车代步,小区老旧,修建的时候太早,当时可没有计划设计停车场。
下了车,时誉挽住顾严,穿过一处小市场——过年假期没营业没什么人,再上了一个坡,就看到并排的几栋单元楼。
没有电梯,楼道光线不好,声控路灯昏暗,仅仅能照路,但能感觉到楼道干净整洁。
四楼,时煊熟练的在暗淡中摸钥匙开门。
“老顾,快进来。”时誉迫不及待的想给顾严介绍自己从小生活的家。
顾严被他拽着,直奔小房间去。
时煊摇头无奈,把顾严的行李给放到了客厅一角。
中午还得在家里吃,戴郁薇去厨房看需要再买点什么菜,时煊撵着跟进去帮忙。
时誉的卧室里,房门被轻轻掩上。
房间不大,一目了然。一张单人床挨着一张书桌,床尾立着个一看就有些年代的衣柜。
除此以外,满墙的画稿:卡通人,素描像;线条幼稚的,抽象的。各种各样,看起来像是不同时期画的。
顾严正想问,两条手臂从身后伸出来,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时誉没说话,只贴着他的后背重重呼吸。
顾严没动,任他抱了好一会儿,才轻拍他的手,转身再把人抱住。
“这是怎么了?”鼻尖蹭了蹭时誉柔软的头发。
“不知道,就……”时誉眼眶微酸,莫名有点想哭, “就想抱抱你。”
“好,那就抱抱。”顾严用了点力,把人深深抱进怀里。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拥抱,外间偶有时煊和戴郁薇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
又隔了好一会儿,时誉丝毫不见松手,还是顾严开了口: “我们,是要这样抱到地老天荒吗?”
时誉埋在他胸口,贪婪的深吸他身上的味道,闷着鼻音答: “嗯。”
顾严胸腔振动,微笑道: “太浪费时间了,我们还可以做点儿别的。”
“什么别的?”时誉仍旧埋着头。
顾严伸手把他额发往后抹,时誉顺势抬头,疑惑地眨了眨眼。
顾严盯着时誉红润的嘴唇,低头凑近,贴着唇道: “比如……”
后面的话都变成了实际行动。
顾严把他口腔尝了个遍,最后在他唇上浅浅一吮,结束了别后的相思之苦。
时誉被亲得腿软,后知后觉自己又落了下风。
顾严拉他在床边坐下,指着墙上的那些画问: “都是你的杰作?”
时誉放松了些: “用你那什么高于普通人的专业分辨能力分析下,看我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画的?”
“考我?”顾严抬眼一扫, “根本没有难度啊,太容易了。”
他指着一幅线条感十足的图: “线条不流畅,但是想象力很强,这幅图应该是你正式学画之前的。”
时誉笑着点头: “对。”
顾严又指向一副素描静物: “入门都要做这种练习,阴影掌握的还不熟练。”
随后第三幅: “开始学习人体结构,这个时期特别喜欢画人物。”
顾严还有指第四幅,时誉往床上一躺: “算了算了,没劲,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