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对他唯一的期盼便是愿他可以平安长大,终此一生幸福安康。”
“所以,便叫做秦予安吧。”
顾笙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于是对着小宝宝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予安,小予安。”
秦予安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笙,似乎是在努力听他发出的声音,奈何刚出生体力不够,没过一会儿便累了,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了。
他困得时候也不吵不闹,乌黑浓密的长睫毛慢慢晃了晃便合上了眼,圆圆的小脸带着一丝健康的润红,在阿爹的怀里很快便陷入酣睡——
到了晚上,顾笙绘声绘色地将白日里的所见所闻讲给晏辞听。
“他见到我还会笑呢,还会握我的手指。”
他在床上躺着,一想起白日里秦予安的模样就兴奋地打滚。许久后,他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脸,然后从床褥中探出头来,就见晏辞背对着自己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顾笙好奇地跳下床,踩着鞋子走到他身后,然后伏到他的背上,顺势将浑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嘟囔道:“你在看什么?怎么都不理我?”
他的目光落在晏辞的手里,顾笙仔细朝他正拿在手里的东西看去,有些惊讶:“你怎么还没将这个还回去?”
晏辞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先前那块听说价值不菲的羊脂玉腰牌。而此时晏辞正用手细细摩挲着腰牌上面精致的云纹,看着那“上清”两个古纂体迟迟没有说话。
顾笙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啄了啄他的耳垂,轻声道:“夫君,你在想什么?”
晏辞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将那物什放进怀里,接着侧过头回吻了他
初夏的夜本就是燥热的。
北康坊素来安静,平时夜晚偶尔传来的犬吠已经是最大的噪音了。
今晚不知为何天气格外的热。
顾笙只穿了一件小衣,此时皮肤上的一层薄汗将小衣和他的肌肤黏在一起,后颈处的发丝也贴在了皮肤上,捂得他很不舒服。
他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终于掀开被子坐起来,将头发拢到一边,接着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又看了看身边睡着的男人,生怕他也热到。
晏辞依旧仰面躺在床上,保持着他平时看着颇为清贵的睡姿,只是今晚他睡得并不安稳,细碎的汗珠沿着他的下颌滑落,钻入领口。
房间里幽幽的梅花香萦绕在顾笙的鼻尖,他看着晏辞,后者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眉头时松时紧,喉结在颈上微微滑动,顾笙以为他也是热到了,于是想了想伸手帮他把衣领敞开了些。
他刚做完这些后重新躺回去,然后半梦半醒中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顾笙有些烦闷地侧过身子,可是那敲门声不仅没有小,反而更加急促。
“公子,快把门打开!”
顾笙从睡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耳畔的敲门声并不是来自梦里,而是真真切切地来自门外。
他听到外侧的晏辞起身翻身下床,接着是门被拉开的声音。
晏辞还没有说话,璇玑急切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快收拾东西,我们得离开这里!”
晏辞似乎问了一句怎么了。
璇玑焦躁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秦家,秦家出事了!”
顾笙闻声呼吸一滞,听到“秦家”两个字,他心中一紧,于是赶忙起身下床,鞋也顾不得穿就跑到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的璇玑喘着粗气,他发丝凌乱,再无往日那般镇定自若,此时眉目间更是涌上一丝痛苦:“我哥刚才差人来给我传话,他说刚刚秦家来了队官兵,开了门一句话不说就进去抓人,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将秦家所有人都带走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