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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身上的衣裙,或是脚底的绣花鞋,都跟周围一切如此格格不入,

只是本来见到人永远带着笑意的脸上,此时一丝表情都无。

几个少女顿时噤若寒蝉,谁都不愿意招惹她。

余荟儿眯着眼睛盯着她们看了一眼,转而又看向山脚下正驱车往回走的两人,她看着他们面上的笑容,不自觉捏紧了手指

半个时辰前。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

桐木马车里,正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只紫木香炉,坐在对面眼睛又细又长的男人眯着眼睛,用细长的金针挑着香炉里的香灰。

余荟儿坐在对面,柳眉微蹙。

无论多少次,她坐在这里依旧浑身不自在。

只因为这马车,坐着的垫子,和面前那香炉,每一件都抵得上她从前半年的吃穿用度。

对面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

“你只要听我的以后晏家少夫人就是你。”

余荟儿听到那个词,她似乎想到什么,微微坐直身子。

她眯了眯眼睛,声音依旧清脆好听,只是语气中一直掩饰的急切微微冒了头:

“你没有骗我?”

晏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你去打听打听,这镇上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重承诺的大善人。”

余晖儿抬起眼不说话了。

片刻后,晏方冷笑道:“你内疚什么?”

他将手里的金针随意扔在案上,眯着眼睛:“这是他自找的,他让你这么漂亮的姑娘难堪,他活该。”

“可他。”余荟儿眉毛拧了拧,贝齿咬着唇,“他救过我弟弟。”

晏方听完感到莫名其妙:“那又如何?”

他脸上扭曲的笑容将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彻底变了形:

“你得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就是偷看了他一张‘纸’吗?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什么良心,什么恩情比得上晏家少夫人这几个字吗?”

“想想你家那条件,啧啧还有你弟弟的聘礼,是不是都得你来想办法啊?”

余荟儿抱着臂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她沉默良久,似乎在思考晏方的话。

半晌深吸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直攥着的拳缓缓松开了。

晏方看着她的样子,暗地里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村子里,他一直看着窗外,似乎从来没来过这里,更不愿意在这小村子里多停留半刻。

于是朝着余荟儿随意摆了摆手:

“你可以走了。”——

余荟儿踌躇了片刻,即使不甘心,然而只能下了马车。

她站在乡间小路上,看着那辆马车立马调转了方向离开,似乎在这里停留片刻都难受。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上一刻她还坐在马车里,那种感觉就好像那漂亮的马车也跟她有某些关系,然而下一刻她站在斑驳泥泞的小路上时,刚才的一切都仿佛幻觉。

她慢吞吞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晏方只肯把车停在离村子很远的地方,剩下的路她只能自己走回去。

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上次苏青木送她回来时一直让她小心脚下,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才挥着手恋恋不舍地离开。

余荟儿垂着头看着自己脚上崭新的鞋,直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嬉笑声。

她抬起头,看见正是之前关系要好的同村少女。

曾经她还经常与她们一同上山采采野菜,经常在一起有说有笑。

可是虽然表面如此,余荟儿认为自己和她们是不同的。

她生的漂亮,无论在在哪里都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