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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自在地转移话题:“这些人变成这样,都是你弄得?”

他注意到,在这朵小蘑菇跑过来和他讲话开始,婚宴厅里的这些人的节奏立即就乱了,开始各疯各的。

有的人开始满地打滚,有的人指着棚顶的灯哈哈大笑,还有的抱着垃圾桶痛苦流泪忏悔自己的亏心事,还有的左右摇摆嘴里含着有小人在跳舞的……

“你把他们怎么了?”黎鸮默默地收起铜钱,这些人此刻的惨状,暂时不用他出手报复了。

“致幻蘑菇,我的拟态之一。”小蘑菇奶声奶气的,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蘑菇腿,看起来很骄傲,它甚至还有一点遗憾,“我可厉害了,我还能拟态红伞伞毒死他们!爸爸,你需要吗?”

“不需要!”黎鸮赶快掐断小精怪的可怕想法,“接下来的事不用你插手,我们可以找警察叔叔替我们伸张正义。”

黎鸮早就决定报警,他甚至已经准备好报警证据。

只是,在报警之前,有些事他需要亲自解决。

他走到此刻已经狼狈不堪的钟爸爸和钟妈妈面前。

小蘑菇顺着黎鸮的西装裤腿往黎鸮身上爬,最终挂在衣服的长袖外面,小声地说:“他俩这么狼狈,不关我事,我只能致幻。”

至于致幻之后看到什么做了什么,它可不负责。

它只是一朵无辜又可怜的“小蘑菇”。

黎鸮并不在意,他单手持一枚铜钱,念了个“醒”字。

钟家夫妻两个,头脑短暂清醒,找回了理智,恍惚地看着彼此,一时间没回过神,傻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黎鸮!是你!咳咳咳!”钟爸爸扯着嗓子暴怒,却发现自己嘴里堆满了口水,差点被呛死。

钟妈妈似乎也回过味来,惊恐地看向黎鸮。

黎鸮环顾四周,薄唇冷笑,缓缓开口:“你们可真疼钟一越啊,今天这种情况,你们都没有让他到现场来。”

“黎鸮!你想干什么!”钟爸爸费力开口,却因为太过狼狈,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闭嘴,先听我说。”黎鸮直接打断他,“自从去年,你们找到我开始,我从来没有向你们要求过什么。你们不爱我,不认我,我都没怨过你们。我以为,我们可以像陌生人一样,和平共处,互不干扰,逢年过节见一面,表面客气一下,算是圆了这份亲子缘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却不让我清净,跑来算计我。我这个人呢,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钟爸爸莫名地开始感觉到了恐慌。

钟妈妈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看见了黎鸮衣袖上趴着的那朵蘑菇——它正探出无数细细的菌丝,跃跃欲试:“爸爸,爸爸,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我来!我可以的我超有用的!”

黎鸮安抚它:“乖,用不到你,我来就可以。”

他缓缓起身,把手里持着的铜钱变成了三枚,居高临下的看着钟爸爸和钟妈妈,说:“你们接我回来时,应该打听过吧?我老家的那些人都说我会摆摊算命,其实这并不准确,因为我修的是言灵。你们知道言灵官在古代的另一种说法是什么吗?是乌鸦嘴。换个词,也叫祝,谐音诅,诅咒的诅。既能祝福,也能诅咒。而且,言灵官就是言出法随,不管给出什么诅咒,都不会被反噬。我想拿走你们钟家的运势,轻而易举。”

“黎鸮,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钟爸爸毕竟是做生意的,平日里风水大师也是请过不少,打过交道的。别的不懂,但是黎鸮最后一句他却是听懂了。

黎鸮觉得好笑:“现在你承认你是我爸爸了?但是没用,已经晚了,天道不会承认的。而你和钟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