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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形狼狈,一个个像疯子似的,手舞足蹈,咧嘴傻笑,流着哈喇子齐声唱歌:

“红伞伞,白杆杆,婚宴一起躺板板;婚宴宴,躺板板,大家一起遭报应……红伞伞,白杆杆,婚宴一起躺板板;婚宴宴,躺板板,大家一起遭报应……”

这些发疯跳舞的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只会唱这么一句。

黎鸮看到平日里严肃威严的钟爸爸,此刻也像一个大傻子似的,手舞足蹈,口水流了一身也毫无所察。而一向知性体面的钟妈妈,更像是一只□□似的,以一种半弯着腰的高难度姿势,双腿站着,头和双手抵着地板,跟着歌曲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边,就是衣冠楚楚的大哥钟一卓,他的西装扣已经崩开,头发衣服凌乱,头和双手不停地摇晃,一脸痴傻。

就连那个站在香案前的老道长和他带来的几个小徒弟们,也没能幸免,此刻也已经没有了理智,边唱边跳,傻呵呵地乐着。

黎鸮粗略地扫了一遍宴会厅里人们的脸,疯掉的这些人,他大部分都有印象。当初他因为被抱错带回钟家时,这些人也曾借着宴会名义,来好奇围观过他这个不被钟家承认的孩子。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钟家的亲朋好友。

除了他们和服务生之外,黎鸮没见到另外一方的宾客。好像真的像服务生说的那样,需要冲喜的那家,根本没来人。

而来参加婚宴的人,还没用黎鸮出手,全都疯了。

黎鸮捏着铜钱,戒备着四周,他敏锐地觉察到,这个宴会厅里,有精怪的气息。

很快,黎鸮迅速捕捉到了异样,目光扫向宴会厅前方。

那里是宴会厅的舞台,为了烘托婚宴氛围,此刻已经换成了红色的地毯。

黎鸮眼尖地发现,在舞台最中央,有一朵灰扑扑的、只有三四厘米长、小拇指粗细的小蘑菇,没有手没有脚,却在红地毯上欢快地蹦来蹦去。

仔细看,就会发现,它此刻的节奏和宴会厅里这些没了神志的疯子们的节奏,是完全一致的!

好像宴会厅里这些疯掉的人,都是它吊起来玩弄的提线木偶。

黎鸮盯着那只奇怪的小蘑菇,悄无声息地捏起铜钱,但下一刻,他念头一转,放下铜钱,换成了手机,对着宴会厅这些丑态毕露一身狼狈的疯子们,录了一个长达180s的视频,准备等下去就举报这里有人搞xie教还聚众吸du。

那只在舞台红地毯的欢快蹦跶的小蘑菇,听到了黎鸮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或者更准确形容,是抬起它的蘑菇帽。

在看到黎鸮那一刻,它没有五官的蘑菇帽子,仿佛“双眼”放光,满“脸”兴奋。

黎鸮也终于看清它的全貌。

下一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黎鸮:“……好丑的蘑菇。”

小蘑菇:“爸爸!”

……

……

……

舞台上,正一“脸”兴奋,欢快地跑向黎鸮的小丑蘑菇,顿时卡壳了,懵逼地站在原地。

小蘑菇:“???”

小蘑菇:“!!!”

几秒之后,似乎理解了黎鸮话里的意思,小蘑菇“哇”的一声就哭了:“爸爸,你怎么可以嫌我丑!”

黎鸮也在懵逼:“啥?”

小蘑菇站在原地,委屈巴巴奶声奶气的开始哇哇大哭:“呜呜呜,我不丑,我一点都不丑!我会越长越像爸爸的,爸爸你这么好看,我不可能丑的!我只是还没修出人形,修成人形就像你了,呜呜呜……我一点都不丑!人家漂亮着呢!”

黎鸮一头雾水:“谁是你爸爸?”

——

与此同时,京市顶级私人豪华医院休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