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不是需要至少两名警员同行吗?”
严颂冷哼一声:“钱律师果然专业,那么你也该知道,事急从权,你依然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
视线冷冷落在他的脸上,如有实质地带来压力:“你跟米东升是怎么联系的?”
钱树海还想争辩两句,严颂不耐烦似的抬起一只手,并指隔空点了点:“你是律师,比普通人更懂得作伪证的代价,也更了解我们警方的刑侦能力。手机、电脑、电话,凡事都是有迹可循的,不是吗?”
现代刑侦技术已经非常先进了,凡事都会留下痕迹不是一句假话。钱树海脑中念头千回百转了一通,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行踪在警方的手段面前跟透明的没两样,尤其,他之前并没有刻意隐瞒任何事。
吞咽了下口水,钱树海沮丧地垂下头:“是,我跟米东升原本就认识。准确地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我也曾在M国留学过两年,他比我大几岁,是我同一所学校的学长。”
钱树海叹了口气:“当年的米东升才华出众,虽然性格沉默外表也不算出众,在我们学校的留学生中却是很有名气的,大家都知道他还没毕业就进了DR.Ostern实验室工作,大家都很欣赏他。他们实验室出事后,米东升变得十分消沉,我们也替他惋惜。”
“我毕业后辗转进了几家律师事务所,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后来经人介绍进了严氏法务部,也只是名普通的法律顾问,在大企业混混日子而已。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竟然会再次见到米学长,还是在严氏集团办公楼里。”
虽然已经时隔多年,米东升的面容也有了不小的变化,但钱树海记忆力很好,粗粗一看只觉得那人眼熟,细细分辨后一个“米”字刚要出口,被米东升一个锋利的眼刀制止住了。
后来,米东升主动联系了他,并提出让他随时给自己汇报一下严峻成这边的动向。
钱树海叹了口气:“我没想那么多。米东升只说严总给他的项目投了钱,算是他的大金主,他让我汇报动向也没别的意思,不涉及任何商业机密,只是严总的私人动态而已,正好我跟严总的司机关系不错,对他的行踪比较了解,就答应他了。”
“米学长也很守信用,从来没打听过任何商业方面的消息,我也不用事事都汇报,只是拣着一些琐事跟他说说,比如严总最近去了哪里出差,见了什么人之类的。这些事情不是秘密,即便被人知道也无妨,都是打工人,谁私下还不八卦一下领导呢。”
严颂直击要害:“他给你什么好处?”
“他给我转过几次钱,以托我买东西的名义。”钱树海讷讷:“我不是什么知名大律师,严总给的薪水虽然还不错,但星城房价这么高,我儿子的私校学费也不便宜,我压力也不小。米学长出手大方,又是无关痛痒的事儿,我就……”
“那祝染?”严颂盯着他。
钱树海有点尴尬地挠挠头:“严总被你们赤炎的人带走的那天我也在现场,负责监督你们警队的搜证过程,所以我也看到了全过程。事后我觉得这么大的事儿有必要跟他说一声,就给他汇报了一下。”
“米学长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拉着我问了半天。当然了,严总是他的金主,金主被警方带去调查可是大事儿。”
严颂:“所以你事无巨细全都说了?”
钱树海艰难地点了点头:“全说了。”
严颂用力握了握拳,朝他伸出手:“米东升的联系方式?”
钱树海把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严颂的手里:“通讯录里的‘米’就是他的号码。”
严颂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这个号码跟严峻成手机里那个号码不是同一个,严颂将号码发给宁骁。
下车后,他朝等在不远处的徐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