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联系。等他回国后才知道这事儿。”
“喔。”祝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后来呢?”
邻居摊手:“后来就这样了呗。大成住在这院里,平时总悄没声息的,看到街坊们也会打个招呼,偶尔也会去茶馆跟人打打牌,但从来没见他请谁去家里坐过。我一开始还纳闷呢,后来有一次偷偷往他院子里瞄了一眼,就看到这院子荒成这样,心说难怪他不好意思请人来呢,客人进来了也没地儿下脚啊。”
大叔还想继续吐槽,祝染赶紧把他跑偏的思路带回来:“所以赵大成是在赵程远死前不久赶回来的,那次距离他上次回来隔了多久?”
大叔想了想:“喔,那好像也蛮久的了。大成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外地工作,一开始还每年都回,慢慢地就变成几年才回一次,老赵死前,他已经三四年没回来过了。不过老赵患病前他还是挺孝顺的,即使不回来,也常常给老赵打电话,连视频什么的,钱也一直在往家里寄。”
祝染:“所以除了赵程远外,街坊邻居们对工作后的赵大成其实是不太熟悉的。”
“啊?”邻居愣了愣,点点头:“是吧。”
祝染:“所以如果有另外一个跟赵大成相似的人出现并假冒他,其他人也未必能发现。”
邻居大叔一下子被问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开始怀疑人生:“啊这……确实啊,难道……”
祝染朝他笑笑:“谢谢您提供的线索,回头我们会再跟您做一份详细笔录。”
邻居大叔应了一声,恍恍惚惚地回屋了。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对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了相对准确的判断。
虽然还没有见到“赵大成”本人,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此人的可疑之处:重病的父亲一直联系不上,忽然回来后性情和行事风格大变;工作时刻意躲避摄像头并消除本人痕迹;五官细节之处和赵大成本人的证件照存在差异;生活状态里也处处透着诡异,完全不像是要在这小院里好好安家的样子……
更别提他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潜逃状态——家里空空如野,生活痕迹一一抹平,这就是已经跑路了!
丁宇峰挠挠头:“所以三年来生活在这院子的赵大成极有可能不是他本人,而是某个相貌相似的人假扮的。”
徐涛深吸口气:“原本的赵大成实在是太好替换了:一直在外地工作,几年没回来过,唯一熟悉的父亲重病,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街坊邻居们对他不熟悉,亲戚们也不来往。这冒名顶替者实在太容易了。”
祝染微微拧眉:“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原地转了一圈,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有些破败的小院子。
严颂沉声道:“看一个人做某件事的目的,主要看他从中获得了什么。”
祝染想了想:“假扮赵大成,获得了一个合理合法在星城活动的身份、一个可供居住的小院子、一个医院临时工的工作。”
严颂点点头:“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
祝染眼睛亮了亮:“那问题就来了,这个假扮赵大成的究竟是什么人?”
四人相互看看,目光里都有些希冀,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给许钰新型药剂的黑衣口罩男。
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这样掩藏身份?最有可能的无非就是曾经或正在从事非法活动的人了。
而从许钰打工的欣欣超市联系到老板老韩常去的茶馆,再联系到偶尔去茶馆打牌的“赵大成”,怎么看都和那口罩男脱不了关系。
赵程远的儿子赵大成,常年在外地工作,但还比较孝顺,一直在给家里寄钱,也和父亲保持着频繁的联系。赵程远查出癌症之际却突然几个月都联系不上儿子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赵大成其实已经出事了。
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