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祝染翻了个大白眼,有些人永远看不到自己对其他的伤害,没什么同理心更没有正义感,她实在懒得跟这种人多说什么。
严颂拍拍她的肩膀,聊作安抚。再看向邹氏夫妇时眸色淡淡:“抓到凶手自然是我们的职责,无须你们交代。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你们蓄意隐瞒真相,包庇邹以祥的罪行,乍一看是保护了他,事实上这或许才是邹以祥悲剧的源头。”
某种程度上,因果循环,如果当时邹氏夫妇没有一味袒护儿子,拿钱封口,而让邹以祥接受法律制裁的话,邹以祥确实会坐牢,但未必会丧命。
当然,这话其实不该由严颂嘴里说出来,毕竟他是公职人员,而邹氏夫妇是受害者家属。可人到底有脾气,但凡邹氏夫妇对无辜受害的楚遥能表现出一点同情和愧疚感,他也不至于说这样的话戳他们的心。
邹氏夫妇如遭雷击,呆愣愣地瘫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话。
离开邹家,严颂接到宁骁的电话。从确定楚遥跟案件有关那刻开始,一队成员们已经迅速出发,迅速前往楚遥的学校和住址,对其相关人员做了一圈简单的走访调查。
正如邹母所说,楚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母亲早逝,父亲独自抚养他长大。楚父是个出租车司机,奈何好赌成性,这些年来把家里的财产祸祸得差不多了,还欠了不少外债。
据楚家邻居所说,今年二月底,楚遥在家中自杀之后,楚父手头忽然宽裕起来,不但还清了外债,开始重返赌桌,还培养出了喝酒嫖/娼的新爱好,对此邻居们纷纷表示不齿,提起他来都是一副祸害遗千年的鄙薄神情。
宁骁补充道:“上个月月初,楚父被人发现冻死在楼下小巷子里。根据尸检报告,死者全身没有任何外伤,血液中酒精浓度非常高,应该是喝醉酒后神志不清睡在了小巷子里。那小巷入夜后就没什么人经过了,这个天儿夜里气温那么低,会冻死也不奇怪。”
严颂应了声。
单看楚父,醉酒后冻死的确不奇怪,只是结合邹以祥的被害案,这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严颂问:“楚遥还有什么亲近的人?他的朋友圈子呢?”
宁骁:“我们询问过楚遥的大学同学和辅导员,他们都说楚遥性格温和好相处,但他平时在校时间不多,他似乎挺缺钱的,总是忙着打工,所以在学校没有特别熟悉的朋友。就连同宿舍的室友都只是泛泛之交,毕竟平时他早出晚归的,聊天和相处的时间都少。”
严颂:“感情方面呢?他有没有伴侣?或者亲近的异性?”
宁骁:“大学同学们都说不清楚,没见过他跟人单独约会,也没听他谈起自己的伴侣。学校倒是有人对他表示过好感,只是都被他以不想谈恋爱为理由拒绝了。”
严颂摸摸下巴:“邻居?初高中同学?”
宁骁啧了声:“老大,这么会儿功夫我们还没排查到初高中呢!”
严颂失笑:“那就快去查!”
末了补充道:“还有通话记录和——”
宁骁:“——和社交网络嘛。懂的!”
挂了电话,严颂把查到的情况跟祝染说了下。
祝染眨眨眼:“那咱们接下来去查什么?”
严颂想了想:“去医院看一下。”
宁骁之前已经把楚遥曾经就医的医院告诉了严颂,于是二人直奔宁济医院信息素专科。
宁济医院是星城知名的私立医院,医生资质和医疗条件都相当不错。当时负责给楚遥做手术的医生姓赵,是信息素专科的主任。
赵主任得知他们的来意之后,十分配合地把楚遥的病例调出来。
“我对这名病患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时我们院的院长还专门跟我打过招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