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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爱您的人!”

尔允这话对柏誉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柏誉从没有这样,怨怒过余娇容,哪怕是从前余娇容好几次连累他丢面子,他都只是气气就罢。

这次,他心里就忽然冒出一道阴暗的念头:休了她,休了她!

猛地柏誉就被自己这道念头吓坏了,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娇容是他唯一的挚爱,是他忍受了八百多年的相思之苦,又费尽心思,从极寒之渊救回来风光迎娶的帝子妃啊!

最后柏誉只能推开尔允,也不想再看余娇容。

他直接从原地消失,约摸是回他自己的寝殿去了。

柏誉一走,余娇容盯着尔允,眼中仿佛要飞出千把刀,要一刀一刀把尔允凌迟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余娇容还要施法再打。

可就在这时,余娇容的侍女闯入进来,仿佛是天塌下来的模样,诚惶诚恐道:“娘娘,天后娘娘宣您立刻去见她!”

什么?余娇容被打断,无比不愿,她还想要继续打。

然而天后的侍女已经接踵而至,直接出手,阻拦住余姝容使出的法力。

余娇容看着天后侍女到来,只觉得心里跟梗了一大块石头似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怎么就偏这个时候来?她还没杀了这明惜水,她怎能甘心?!

“帝子妃娘娘,请您立刻去觐见天后。”天后的侍女,面无表情道。

余娇容没有办法忤逆天后,只能暂且放过尔允,随着侍女去了。

殊不知,尔允在她的身后,笑得美艳如花,却笑意不达眼底,眼角仿佛冰冻一般,折射着冷冷的光。

天后忽然叫走余娇容,当然不是巧合。尔允做事,从不赌在巧合上。

早在余娇容闯进来攻击她开始,尔允就织了一个梦,把现场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原模原样的,呈现到天后的脑海里,顺便营造出一种,是天机泄露的氛围,让天后不会怀疑到自己。

也就是说,刚才余娇容闹的一切,她打杀自己,伤到柏誉,这一切天后都看到了。

那么尊贵的帝子妃娘娘,请问,天后会怎么做呢?

眼下殿中再没有旁人,尔允一挥手,她的整张床顿时燃起了火。

火舌狂猛地卷起,带着一股仇恨的毒辣,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将整张床连同床边的家具,烧得一干二净。

柏誉碰过的东西,她嫌恶心。

尔允接着就用法术,把阴司冥界朔望之城王宫里那些多余的家具,移动过来,重新布置在刚才的位置上。

把这些都做完,她又去打开窗,让风透进来。

柏誉昨晚留下的味道,让尔允作呕。

借着风,将这些味道吹散,尔允才稍微觉得好一些。

她走出桃花坞,来到自己亲手栽种的桃花下,靠着桃树,缓缓地坐下,张目对日。

光是那么绚烂,她能看到圈圈七彩的日晕,在自己的视野中,摇摇晃晃的,就像是一个虚假的抓不住的梦。

有桃花飘落,落在她脸上,轻软微凉,带来淡淡的清香,慢慢将她那股作呕的感觉,洗涤而去。

尔允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十指上用杜鹃花染旧的蔻丹,不禁缓缓地挑了挑手指,像是在玩乐,又像是在欣赏。

她的眼底,有着如同飞红般轻红的雾色。她的思绪不断飘动。

但愿天后娘娘,别让她失望啊。

而余娇容,果然,她一乱阵脚,就露出破绽了。

她一定和魔域有关。上界的神灵,哪怕只是稍稍勾结魔域,都是天大的罪名,罪无可恕。

难道余娇容当年就是以这样的罪名,被关进极寒之渊?

总之,若到最后,所有人都知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