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一言不发。
他们龙君这身子,太差了,总也好不了,实在让人牵挂。
整个雍州,无人知道宁淮序为何身体这样差,他从不向他们道出原因。大家只知道像他这样法力高强的龙君,怎么可能会生病染疾?身子这样虚弱,甚至走到哪里都要披着一件厚厚的斗篷,仿佛一棵即将完全枯死的老树……这状态分明是元神受损,伤了根本。只是这个中内情,便无人晓得了。
“宁大人……”玉澧心疼地看着宁淮序,眼中一抹雪亮的颜色闪过,不由分说又将手按在宁淮序心口,直接将自己的修为输进他身体里。
她输的不是灵力,而是修为。宁淮序眼中一寒,顿时动了怒,重重拂开玉澧的手,低沉地斥道:“玉澧,你给我安分些。”
“宁大人!”玉澧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呼吸都沉重下来。过了会儿,她松开宁淮序的手臂,像是有丝丝赌气,把头转向另一边,执起银箸,夹了块削好的蜜瓜吃。
这仿佛是冷战般的气氛,让王玄珠顿时就有些如坐针毡。怎么前一刻还在开心愉悦地交谈,后一刻就翻脸了?
难怪同僚们都说,宁龙君喜怒无常,明明是不想让玉澧折损修为,却愣是把玉澧怼生气了。
就在这时,宾客中忽然有谁喊了句:“建章王世子,您回来了?”
玉澧听到“建章王世子”几字,立刻仰头看去,可却被入眼的一幕给刺痛了。她猛地震惊,同时心狠狠地抽了起来。
建章王世子宁靖川,居然是同余姝容相携着回来的!
余姝容和宁靖川离得很近,两个人交谈甚欢,就似有情意流转。
宁靖川不是接受了她的锦绡吗?
宁靖川还对她说:“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亲手织出这绡,太过辛苦,你也该顾着自己。”
而此刻,宁靖川的肩头,也确实披着一件披肩,可却不是她织的那件!
而是、而是……她未见过的一件珠绡披肩!
这世间会织绡的生灵不少,但能织出珍品的,就那么三类。其一是“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的南海鲛人,能织出入水不湿的鲛绡;其二是像玉澧这样修为有成的鲤鱼,可以织出锦绡;其三是得正果的蚌,可以孕育出珍珠,以珍珠为依托,织出和珍珠质感相似的珠绡。
论珍奇度,珠绡是在锦绡之上的。
玉澧捏紧了指尖,脸色有些冷。刚才她在殿外找到宁靖川时,宁靖川孤身一人,正在看兰台宫阙的风景。
她忐忑不安地送上礼物,在被宁靖川接受的那一刻,欣喜若狂。
之后她想要多和宁靖川待一会儿,又有些紧张,怕自己太过主动,会让宁靖川感到不舒服。于是她才没有再打扰宁靖川,回到殿中,同宁淮序分享自己的喜悦。
却不想,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宁靖川就和余姝容碰在一起,两个人还这样心有灵犀似的回来。
一股怒火顿时在玉澧胸腔烧起来,看余姝容的眼神,都如带了霜剑。这时手背被一只略有冰凉的手按住,用了用力,玉澧侧眼,是宁淮序。她压了压怒气,仍旧沉着脸,死死盯着余姝容。
看着宁靖川竟陪余姝容一起,就坐在余姝容的案台前,为余姝容倒酒,玉澧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扭成了一团,难受的都要拧出汁来。
这时有个女宾客,似是余姝容的闺中好友,突然就喊了句:“呀!宁世子肩上披的,可是上好的珠绡啊!是哪儿来的?”
这女宾客音色尖细,还叫的很大声,怎么看都像是故意起哄。而她也成功了。
满堂宾客都安静下来,看向宁靖川。包括宴会的主人、坐在上座的兰台掌事人小殿下,也把玩手里的折扇,悠悠望来。
再接着大家的目光就开始在宁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