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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的陪伴下,翩翩起舞。

景颐听着周遭的热闹声、欢呼声和鼓掌声,被扶光牵着,踏进大殿。

这一次,她知道,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

她和扶光在众人的祝福下,拜了堂,然后就被送去了洞房。

在洞房里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扶光毕竟是东方天阙的苍帝,位高权重,没有人敢来闹他的洞房。哪怕是其他几方天阙的帝君,也都客客气气的,敬上扶光一盏酒,然后便由着东方天阙五城十二楼的掌事人在这里陪伴宾客,让帝君入洞房去了。

寒酥在洞房里陪伴景颐,当听到扶光的脚步声靠近,寒酥识趣地站起身,去为扶光开门,然后向他施一礼,便退下去,把寝殿留给景颐和扶光。

扶光掀开景颐的喜帕。

两个人四目相对,扶光的瞳孔狠狠一缩。

看他的反应,景颐心中喜悦,面上有丝丝羞意。

美人盛装,如怒放海棠。

翠羽扫娥眉,肌如白雪光。

那样的盛大华丽,又是那样的风姿绰约,尽态极妍。

她描着精致的浓妆,穿着艳红嫁衣的样子,简直太美了。

扶光猛然就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景颐闯入他的寝殿时,便是穿着一身凌乱破碎的嫁衣,美的不可方物。带泪的样子,竟惹人怜惜,勾得人心都发痒。

今日,这身嫁衣,是为他而穿的。而他,已经不只是心被勾得发痒了。

于是扶光同景颐饮下合卺酒后,便抱起景颐,大步穿过重重纱帐,入了洞房。

景颐双颊发红,合卺酒很快就化作热度,从她的皮肤散发出来。

她任由扶光抱她进去,把手勾在他脖子上,小声对他说:“帝君,您待会儿可不可以不要变成蛇?”

景颐觉得,比起那扎人的蛇鳞,还是让扶光就当人比较好。

扶光一口答应:“听你的。”

把景颐放在红床上,他卸下她的钗环,像是打理枝枝蔓蔓的桃花。

只是……

到后面,景颐实在受不住扶光那热切的眼神了,简直像是要吃了她似的。被那眼神烫着,她心都快化了,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吞得尸骨无存。

景颐哭着变卦了,央求道:“您还是变成蛇吧!”

巨大的腾蛇出现,景颐抱住他,摸了摸那片片因兴奋而张开的蛇鳞,热热的。她阖上眼睛,轻声唤:“帝君,帝君……”

良宵苦短。

烟花彻夜。

***

之后的日子,景颐过得很幸福。

她依然兢兢业业处理红鸾殿的事务,始终是一个备受赞誉的姻缘神。

而景颐在东方天阙也很受欢迎。五城十二楼的掌事人对她恭敬又亲近,东方天阙的臣民们无不拥护景颐,赞誉她的容貌,向往她的能力,敬佩她的责任感。

扶光也很宠她。

每每景颐在扶光面前笑的时候,都如姻缘海上那朵朵美轮美奂的红莲,是扶光眼底最美的颜色,永不凋谢。

执子之手,似水流年,彼此的感情就像是酒一般,时日越是久,越是醇厚香浓。

人生又何必只如初见呢?

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

***

数年后。

某日,景颐早早就醒来,忙着要起床穿衣。

身侧的扶光因她的动静,睁开眼睛,长臂一搂,将景颐搂回到床上,带着点沙哑的起床气,问她:“今日是有什么事,这么早就急着走。”

景颐推了推扶光,没推开他的铁臂,只好待在他怀里,说:“我和楚娴约好了,今日小殿下归来,要接掌兰台,成为新任兰台神君,楚娴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