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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可换来的却是陈寰头也不回的身影,和他手下的侍从们冷着脸过来,将她从门口推回了房间里,然后重重锁上门。

关门关得太狠,产生的振动甚至让文绮出现短暂的耳鸣。

可她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遭到这样的对待?

文绮再一次扑到门前,试图开门。她双手做诀,便要施法了,炸门也好,穿墙也好,她就要追上去。

可倏地,一道强力的结界法阵直接降临整个房屋,文绮刚要穿墙,结界法阵波荡出的气流,便将她狠狠地拍回房间中央。她重重摔在地上,关节和肌骨在重磕中硬生生的疼。

脑中接着就响起陈寰的声音,冷冽如冰,毫不考虑文绮和他法力的差距,声音响起的瞬间,就让文绮脑仁剧痛。

“今日自行歇下,明日本将军再来处理你的事。”

文绮挣扎着支起上身,脑中一片刺痛和恍惚。看着关上的大门,门外是伫立在那里看守她的残酷人影……倏地,所有的怒火和焦急,都一下子散架了,像是轰然倒塌的城楼那样,散了一地。

忽然就没有心劲儿,如一捧死灰,苦笑着,躺回地上。身下是软软的红毯,满屋子刺目的红色此刻看起来只觉得那样的讽刺。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她还有太多疑问,迫切地想要知道,可却忽然不想挣扎了。反正,她也走不出这间新房不是吗?陈寰已经布下结界,把她软禁起来了。

怒意化作自嘲散去,委屈的感觉便如海啸般滚滚而来,吞没了文绮的心。

她忍不住哭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没入殷红的地毯,氤氲出一块块小小的水渍。

文绮用手捂住眼睛。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本还对这桩婚事惴惴不安,怕婚后和陈寰处不好。

那些所有的不安、担心,原来竟如此不值一提。因为真正发生在她身上的,是比这痛苦百倍千倍的事情。

这个向她提亲的人,这个她心目中的英雄,在新婚的第一晚,就把她当作一个罪人,抱着她的表姐走了。

而她甚至连背后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权利知道。

文氏王族的人都说她是灾星,可到头来,她没给他们招来什么灾厄,竟都是给自己招灾吗?

这一夜,文绮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约哭累了,夜深了,实在没有力气,便扑到躺椅上睡着。

她连嫁衣都没有脱,鬓间的钗环也在昨夜的折腾中落了一地。她抱着躺椅上的靠枕,眼角红红的,泪痕彻夜都没有消去,更显得脸色苍白。

倚湘跑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文绮。

一夜过去,陈寰的结界法术终于到时间消散,倚湘才得以跑进来。

一看到文绮这样子,倚湘眼睛顿时红了,她扑到躺椅旁。文绮也悠悠醒来,揉着眼睛,看向倚湘。

先是惺忪的迷茫,须臾后就回到了现实,彻底的清醒。一双灵动的星眸,一瞬黯淡下去,充满了落寞和委屈。

“倚湘……”文绮不禁嘟起嘴唤她,沙哑的嗓音里满是难过,听得倚湘的心都像是在砧板上被研磨。

“公主……”倚湘想要安慰文绮,却根本无法开口,因为,经过这一夜,外头发生了什么,她都已经知道了。将军府里的侍女们都在谈论这件事,她们说起文绮时,都带着满脸意味深长的表情,而目光望向陈寰昨夜歇下的朝霞榭时,又无不喜上眉梢,害臊着互相打趣。

倚湘闭了闭眼,吐出口浊气,握住文绮的手。她必须把昨晚的事告诉文绮,公主必须得知道:“外头都在说,昨晚上陈将军和表小姐圆房了,将军已经抬了表小姐做小夫人。”

文绮愣了一下,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