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蹲在一旁,听见人为的鸟鸣声,回了寺庙。时书盯久了河面,便坐到谢无炽身旁,瞟一眼他看的书,把洗干净的李子凑到他唇边。
谢无炽:“我不吃,除了正餐我不吃东西。”
时书发现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听过三遍了:“这次真记住了。”
时书坐着看鱼,回想起从相南寺走过来这一路,以及流放路上,难得和谢无炽有如此安闲舒适的时间:“我俩还没钓过鱼呢。”
“高兴的话,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我和他们见上一面,商议了大计。”谢无炽指尖按着书翻了页,一边回他的话:“中午想吃什么?”
“你钓鱼,我钓螃蟹。你吃鱼,我吃螃蟹。”
谢无炽读书时专注,指间夹着一只墨笔标记划线。时书在他旁边呆了一会儿,跑到河沟里去,到处翻开石头摸螃蟹和小龙虾,捉到的就放进篓子里。
旻族史诗,五大王变革,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背景,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家族势力分布,甚至秘闻野史。当然,许多东西书里不会记载,甚至会文过饰非曲笔矫饰,但经验丰富的人,一眼便能认出哪里在藏……谢无炽看了许久后放下书抬起眼来,到河流下的浅滩。
时书正弓着腰,蹲守在一块石头附近,似乎在逮其中的大螃蟹,一动不动。
“哗!”等螃蟹露头后,时书伸手就秒。
谢无炽垂眼,时书捉到螃蟹下意识抬头往谢无炽在的地方张望,没想到和他对上目光,拎着笼子爬了上来。
时书:“我捉了好多,中午够吃了。不过螃蟹红烧好还是清蒸好?还是烧汤?这好像是普通螃蟹,不是大闸蟹。”
谢无炽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就硬。”
时书还在嘀咕:“还捉到几只生崽的母螃蟹,都放回去了——不是?”
不是?
“………………”
“?”
时书左右瞟了一眼,这时候,偶尔路过一些村人。时书:“哥,你干什么呢?”
谢无炽:“鱼也钓了两尾,够吃了。回去。”
“……”
回去干什么不用说,时书:“哥,之前还说过的,不能白日宣淫。”
“这句话是你记错了,我说的是白天不能关门。”
时书拎起竹篓,和他往院子回去:“不是。”
辛滨与其他暗卫联络回来时,正看见两道身影并肩而行,一道穿着月白长袍,身姿高挑雅正,另一道将裤腿挽在膝盖,露出白净的小腿,一脸笑容,俊美清隽。?
谢无炽简单一个字:“说。”
辛滨把话往肚子里一咽:“没什么事,来陪大人钓鱼。”
谢无炽示意他可以走了,辛滨这就走了。回到院子里,将鱼和螃蟹倒入水盆中,看鱼儿游来游去。
大门一关,窗户一合。时书坐在床上,见谢无炽关了厢房门,走过来的时候,解起身上的系带和衣襟,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
如果换成现代,这解的便是西装和手表。时书拿了本书装作扫两眼,装不下去放到旁边,回过神来已经被抱上了腿坐着。唇上吻落了下来。
……
片刻之后,大门敞开,时书走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看谢无炽煮饭。
辛滨终于再摸了过来:“大人,元观那边来了消息,隔壁望龙山上的天威道人,也是一直树立着景人旗号的那支土匪,愿意跟咱们起兵。据说,一听见这个消息,高兴得大哭一场。”
辛滨有些动容:“狂饮三杯,望南而拜,泪流满脸,说家里人终于来接他们回去了!”
“永安府是大景故土,也是这群人的家园。”谢无炽在案板上将螃蟹洗干净,掰开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