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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羽,你以为我要打你么?还是我直接帮你做完?”戚述扯起嘴角。

江知羽连忙摇头,愧疚了两三秒,把人家预设得太下流了,自己好像有些小人之心。

下午过得飞快,戚述瞧着他踉跄上手,全程没有打退堂鼓,最后有模有样地结束。

“你什么时候上课?”戚述问。

今天已是周日,江知羽说:“下周就开始了,要在穗城待好几天,不然我肯定陪我爸去上海。”

最近没有外勤工作,他可以舒坦好一阵,嘴上一直嚷嚷要休息,实际上却没有让自己松散太久,早已规划过日程要怎样安排。

除却最开始昏天暗地补觉了几天,之前又维护了一下父子关系,如今他的日程又被规划充实。

业务培训由企业报销,机票酒店早已订好,这期的学员还有不少熟人,江知羽可以和朋友在周围吃吃逛逛。

江知羽盘算得井井有条:“正好我还接了一本笔译,书的篇幅不长,趁着那几天可以写掉。”

戚述没被列进计划之内,不过说来也正常,男人又不能塞进行李箱带走。

“你好像以交传为主,很少做书面翻译。”戚述道。

“嗯,不过笔杆子不能落下,偶尔会接几本练手。”江知羽道,“这家出版社是回头客,找我合作过一本埃及游记。”

戚述说:“我看到过你买了几本沾边的书。”

“去年的事情了,有些用词拿捏不准,我特意飞了一趟开罗。”江知羽回答,忍不住抬起下巴,“他们说几个版本里我的最好。”

戚述发现他有一种稚子心气,有些东西不在职责范围内,大多数人估计会选择含糊和推脱,六十分就及格的工作,能做到八十分就很优秀。

江知羽却会追求满分,比起自己的义务该做到哪一步,他考虑的是自己的水平可以完成到什么程度。

他能为了方案尽快落实,当晚拦住自己的车,也能为了感同身受一片风景,千里迢迢跑去采风。

论必要就是没有必要,乍看毫无性价比可言,甚至衬得江知羽有些横冲直撞,但是一点一滴总有回报。

在熟悉江知羽之前,戚述就听说他的客户黏性很高,当初呈现的不过是点评,现在瞧见了评价背后的栩栩画像。

他的心意和热情太难得,别人能记住他的名字理所应当。

江知羽的专业素养不用过多证明,拿捏甲方也很有一套,赶在出发去穗城前,特意看望了一位开刀住院的老客户。

本来他前几天该陪同对方参加晚宴,上个月早就约好的一桩小活,可惜客户突发陈年旧疾,无奈只能临时取消。

得知她恢复得不错,江知羽买了鲜花去医院。

“天哪,放了你的鸽子,居然还让你破费。”客户觉得他的礼数太周到,被搞得有些难为情。

江知羽再三表示没关系,让人好好养身体,无论怎么说都是健康最要紧。

他规规矩矩嘘寒问暖,客户的闺蜜快要把他盯穿,江知羽本不方便多留,找到合适间隙就客气地撤了。

“诶,你觉得他有对象了没?”闺蜜问。

客户在胡说八道:“溜得那么快,肯定对象来巡逻,他急着去解释清白了呗。”

关门的时候,江知羽慢了半拍,听到两人这零散的谈话。

他认为自己受到扭曲,自己哪有这回事?

都怪戚述从中作梗,非说医院通行不畅,闲着要送自己,但是送到没多久,掐着点发消息提醒停车快超时了。

堂堂投行首席经济学家,竟会计较一小时十五块的停车费,江知羽心服口服,怀疑这人找机会与自己添堵。

坐上车,他与戚述挑刺,戚述还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