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没开口,最后还是舒英打破沉默,“你回来了?”
“嗯。”李固言看着她,脑子里闪着傍晚她和那人说说笑笑的片段,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英看着他有些失望,他好像完全忘了他说的要去接她这回事,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哪怕是一句忙忘了呢?她垂下眉眼没吭声又回房躺下。
李固言略显随意地瘫坐在外间沙发上,头仰在靠背上,眼神望着天花板放空。
今天厂里特别忙,他为了晚上能腾出空去接她,中午连饭都没吃在加班,四点半就骑着车朝那边去,一路上都没敢停,就害怕会让她多等。
但没想到到那就看见她跟那人站在楼下聊天,有说有笑的。
他自认不是一个封建的人,也不觉得女人在结婚前不能谈恋爱,可是既然选择结婚,那就不应该再跟前任有纠葛才对,怎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呢?
当初机械厂家属院扩建,他只要结婚就能占上名额,所以跟她相亲,互相看上眼后,第二天就去了民政局。
在她之前,他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结了婚后,他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就把一颗心都捧给她,后来她接二连三拒绝,他也没说什么,直到知道她是因为心里还没放下那个人……
可要是心里有人,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跟他结婚,就因为他有分房名额吗?
里间黑沉沉的没开灯,外间的灯光透过玻璃照进屋里,舒英一闭上眼就都是李固言刚才面无表情的脸,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干脆起身去柜子里把自己的碎花被抱出来放在床外侧。
这蓝被子今天才洗过晒过她自己盖,让他盖这碎花被。
舒英把被子给自己掖好后面朝里躺着,决定不去管外面的人,闭上眼睛睡觉。
李固言直在外面坐到了十点多才洗漱进屋,一进房间就发现了床上的异样,看到床上的两床被子后,他明显怔愣了下,随后盖着碎花被躺在床外侧,被子里冰凉,他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明明前天晚上他们两个还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今天就又恢复了原状,是因为又见到了心上人,所以又不想跟他将就了吗?
舒英这时也还没睡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盯着墙看,不自觉地就从眼角流出一行泪。
她今天出门时还挺开心的,涂了口红化了妆,还穿了小高跟皮鞋,怎么回来后又变成这样了呢?
她轻轻用被角捻去眼泪,仔细着没有发出声响,只觉得又冷又累。
半夜里舒英就发起烧来,浑身出虚汗,李固言本来就没睡着,听到她的痛苦呻-吟,一下就注意到她的异样。
李固言赶紧拉开灯,看见她不自然泛红的双脸,伸手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温度灼人,他心道不好,赶忙去把柜子里的药箱翻出来,将温度计甩了甩后放到她腋下。
等了几分钟后,他取出温度计一看,都烧到了39度了,幸好家里平时囤的什么药都有,他拿出退烧药,小心翼翼地喂她吃下,要是吃了药,烧还退不下去,那就要去医院了。
舒英这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只一个劲儿说热,李固言瞧她难受,也有些心疼。
为了让她能好受些,李固言又去把家里的高度白酒拿出来,倒在毛巾上反复给她擦脖子、手心、腋下,过程中舒英一直苦着脸皱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
李固言看着她受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呢喃道:“这好好的,怎么大半夜就烧起来了,还这么严重。”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烧终于是退下了,但李固言怕烧又起来,一夜都不敢合眼地在旁边守着她。
早上的闹钟刚响,李固言就伸手关掉,生怕会吵到她,让她睡不安稳。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