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机床设计有问题,陆德不在自己身上反思,反将所有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记恨起别人了,而且这个“别人”又精准定位到李固言身上,说起来也是没道理。
大办公室里,丁朋义和小方眼瞧着陆德被陈主任揪走,脸上都有些快意。
小方嘀咕着:“这下总不能还包庇他吧?也总该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吧?”以往陆工可没少让他们给背锅,仗着陆副厂长,啥毛病都往他们身上推,背锅都背成蜗牛了要。
丁朋义屈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也别高兴这么早,他顶多也就是被骂几句,以后该是陆副主任还是陆副主任。”
李固言没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他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铅笔,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写着工作记录。
周日这天,瞧着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一般,相应的,空气中也带了点清凉的风,没前几天那么热了。
今天两人要去舒家瞧瞧,舒秀珍从周五回的娘家,到今天也第三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固言出门前拿了把伞装进包里,接着就去乘公交车。
到舒家的时候也才早上十点多,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小孩哭声。
两人一进去就瞧舒秀珍板着脸,像是正在生气,贝贝被舒妈抱在怀里“哦哦”地摇着哄着。
边哄孩子还要边劝她:“你现在可不能生气,气狠了要回奶的,到时候贝贝都没东西吃了。”
舒英见到这情况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她问:“姐夫呢?这几天姐夫都没来吗?”
舒秀珍忍不住哭出来:“我要跟他离婚!”
舒英给她递了手帕又看向舒妈,上回电话里舒妈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妈苦着脸摇了摇头,又劝舒秀珍:“秀珍,别哭了,英儿这不是来了吗?你有什么委屈,你们姐妹俩聊聊,贝贝还这么小,别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在口头上。”她还是老思想,觉得女人结了婚,哪能随意就离了呢。
舒英只好又问舒秀珍:“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固言听着她们姐俩说话,老实地坐在一旁,还帮着岳母哄了哄贝贝。
舒秀珍捻了捻眼角的眼泪,忍不住道:“你姐夫就是个没心的人。”
舒英皱皱眉头,她这个姐夫,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好听点是温吞,难听了就是窝囊,但窝囊也就窝囊了,偏偏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平常没遇上什么事儿的时候,他们两口子之间倒是过得挺好,什么都依着舒秀珍,舒秀珍骂他几句都憋不出一个屁来,但一遇上大事了,又固执得不行,觉得妻子就应该听丈夫的。
舒秀珍抱怨着自己那对公婆:“他爸妈也是,偏心得不行,就喜欢大儿子家生的孙子,对我们贝贝就天天敷衍,我那个婆婆最会面子工程,我坐月子的时候来我们家住了一个月,说到处跟人说是照顾我坐月子,说她多辛苦,多疼儿媳妇,其实哪要她做什么了,孩子都是我带的,尿布是严磊洗的,她就得个美名。”
原本还在客厅的王梅听到这,暗暗翻了个白眼,觉得着大姑子也就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货,她怎么不说舒妈净偏心她呢?人严家偏心大儿子她就不乐意了,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听见她说话就烦,王梅抱着肚子扭着头回了房间。
舒秀珍看着她的背影也忍不住撇了撇嘴,舒英看着两人这一出也有些无奈,嫂子跟她姐这两个人这几年恐怕关系都是好不了了的。
舒秀珍哼了一声后继续跟舒英道:“我这不是产假要结束了吗?那我们家现在就我跟严磊,都去上班了,哪有人带贝贝?我就跟他妈说让她白天的时候过来帮我们看一下,反正她现在也退休了,又不用去上班,你知道他妈怎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