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至少没三天两头因为在学校里惹事而把我叫过去丢人了。”吴嫂子被这个儿子折磨得不轻,对他的期望那是一降再降。
厨房里牛奶热好了,吴嫂子进去拿出来,把吸管插上递给谷雨,眼里止不住的喜欢:“谷长得真好,闺女像爸的多,不过谷雨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舒英笑了下:“皮肤像了她爸了,比我白。”
“你也不黑,像她爸好,像你也好。”吴嫂子笑着,说起李工,又不免要想起他当年离开,这就又有话要说,“哎,这你走了,不知道咱厂里发生的事。”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事也算不上,就那谁,简光远,你去沪市没多久,他也被厂里开除了。”
“开除了?”舒英有些诧异,他不是跟后勤那主任的闺女结婚了吗?怎么还能被开除?这时候厂子轻易是不开除人的。
“对,也离婚了,就你走后没多久。”吴嫂子从火炉子上拿了个烤橘子吃,一说起这些事,眼睛里冒光,“是作风问题被人给举报了。”
“作风问题?”开除也就算了,还离婚了,还是作风问题,舒英简直目瞪口呆,当年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到外面闝倡去了,我听人家说,陆德也一块儿去的,但陆副厂毕竟是陆德亲叔,给压下来了,对外就只说了是简光远。”吴嫂子撇撇嘴,这简光远长得人模人样的,当初李工那事他做的不好,但还能说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有点手段也正常,毕竟人无完人嘛,但闝倡这事可就算私德问题了,哪个正经男的会去闝倡啊。
“这一被人举报,上面立马就给他停职了,他老婆也闹着要跟他离婚,老丈人也不护着他,这不,没有背景,上面也不可能去保他,立马就给他开除了,快得很,通知一下来,简光远就走了,现在咱也不知道去哪了。”
舒英也有些唏嘘,他当年跟袁宜一块儿来厂里在李固言手下实习,那时候李固言觉得他俩都还是学生,也没什么钱,带到家里吃了好几回饭,结果没想到两人一个跟着李固言去了沪市私营,一个离了婚还被国营开除,这真是不同的人不同的路啊。
吴嫂子晃着头还有些愤愤:“我瞧那陆德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他叔现在还在厂里还能护着他,但也快到了退休的年纪了,等陆副厂一退休,他自己又没什么本事,迟早也是开除的下场。”
舒英摇了摇头,对他们二人,她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等回了家,她看着李固言,他现在跟厂里的老同事老领导联系的都不多,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事。
李固言问:“怎么了?欲言又止的。”
“没事。”她摇头,没跟他说这事。
要是他知道,她也没必要再提,要是他不知道,她更没必要说了,简光远算是他第一个学生,是真的尽了心有感情的,被背叛也是真的伤心难受的,他不是那种会落井下石的人,这种事情告诉他,他不见得会高兴。
他们自己的事都刚忙完,舒秀珍那边又出问题了。
舒秀珍也是没想到,严磊能这么不要脸,她当初结婚时眼睛怎么就那么瞎呢,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严磊不知道从哪听到的,知道她跟贝贝回来过年了,还知道她们没住在舒家,住在招待所,一大早就守在招待所楼下。
舒秀珍带着贝贝一出大门就看见他,险些没被他吓一跳。
严磊看见她们连忙上前,眼神不舍又复杂地盯着她们娘俩,嘴唇动了动才终于道:“……你们回来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俨然一副深情样。
舒秀珍抿唇客套地笑了下:“这不也没什么事要找你吗,就没跟你说,怎么了,你今天过来是有事吗?”
“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