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英摸了下他的脑袋夸道:“齐齐的手真巧,小兔子编的惟妙惟肖的,你过去拿给妹妹。”

谷雨终于是吃上了香蕉,李固言嫌凉,就给她掰了一小块儿,自己把剩下的都塞嘴里了。

齐齐绕过茶几把小兔子递给谷雨,谷雨拿在手里就要放嘴里啃,她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幸亏李固言眼疾手快,连忙给她抢下来,又顾及着齐齐的心思笑说:“舅舅先替妹妹收起来好不好?等妹妹再大点,舅舅再给妹妹玩可以吗?”

齐齐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回道:“可以。”

一个年节过完,李固言离开的日子就进入了倒计时,他初六都得走了。

一说要离开,两个人都觉得不舍,就只有什么都不懂的谷雨还成天乐呵着。

一家三口躺在床上,李固言看着舒英和谷雨,心中无限酸胀,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我们能一直不分开就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每晚只有看着你们的照片才能睡着。”

舒英被他说得也有些难受,但暂时的分别却是避免不了的,她只能极力安慰他:“快了,等我考完试,成绩一出来,就能去沪市了。”

李固言挨着她,中间睡着谷雨,他道:“罗厂长也一直想在沪市开分厂,我们预备着今年就给开起来了,我到时候在沪市等着你们。”

“嗯。”舒英看着他,都说谷雨长得像她不像他,但两人分居异地时,她总能在谷雨身上看到他的影子,父女俩在一些小动作上简直是一摸一样。

李固言说着对自己事业上的打算:“我想着这两年先跟着罗厂长好好干,等积累了一些人脉、经验、资金后就自己出来单干。”

对于他的想法,她自然是一百个支持,但还是有些顾虑,问:“那罗厂长会不会有想法?”毕竟在他跟安城机械厂闹掰后,是罗厂长支持他,邀请他的,他想出去单干,罗厂长可能会不喜,到时候再在背后给他使点小绊子。

“不会。”李固言看着她笑了笑,“罗厂长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也算有恩,我就是出来单干,也不可能抢他的生意,你放心吧。”

“那就好。”

李固言看了眼睡得喷香的谷雨,坐起来指了指墙边,舒英意会,让开位置,让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谷雨移到里面。

舒英注意着给她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手脚,热乎乎的,这才放心。

舒英和李固言重新躺下,动了动后,紧紧相拥,继续说着小话。

李固言看了眼房间,这个房子是机械厂分给他的,那时候厂里盖了新楼房,这间旧平房就被空下来分给他了,两个人从结婚起就住在这里,在这里冷战、和好、如胶似漆,直至有了谷雨,他事业受冷落,愤而远走,这间房子见证了他从青涩走向成熟。

但这间房子老了,几十年前让人艳羡的红砖房,此时也不再受人欢迎了。

他道:“我们家装个电话吧,这样咱们通话就更方便,你也不用再跑到巷口接电话了。”而且有的时候时间没说准,还要在那边等。

本来说两个人就再熬一年,装电话也不便宜,等到了沪市再装,但想想一年时间也不短了。

舒英点点头,脑袋在他颈间蹭了蹭,手也不老实地在从他脸上滑过脖子,又摸到腰间。

他身材一向都保持得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手按下去硬邦邦的。

李固言跟她说着正事呢,没预料被她一撩拨,脊背下意识绷紧,反应过来后在她唇上使劲一下,四目相对,眼底情/欲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