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林白舴身上白色月季的香味也扑过来。
郁绫眼前模糊一片。
林白舴也没想到郁绫站在外面,“先生。”
“我看浴室里挂了一件没用过的,我就穿了。”林白舴说,手指拽着白色浴袍,“我以为……先生不愿意理我。”
被郁绫那句口吻冷淡的反问吓着了。
林白舴小心翼翼,于是慌忙出来讨他欢心。
郁绫移开目光,将手里的睡衣递给他,“换一件。”
酒店的浴袍太短了,林白舴又格外高,几乎裹不住,湿漉漉的粉色发尾将浴袍沾湿。
“电吹风在卧室。”冷淡的撂下这一句,郁绫离开了。
“哦。”林白舴将门关了,飞速把身上的浴袍扒了,换上那件浅棕色的毛茸睡衣。
发帽将头发绞到半干,林白舴又偷偷看了眼郁绫。
目光平静,脸上神情依旧冷淡,盯着手里的资料,微皱着眉尖。
好像瘦了。
林白舴心想。
其实林白舴猜不透郁绫的心思,他若即若离,每次林白舴觉得好像接近了一点,下一刻关系就会被郁绫推回安全距离。
不论是来告白的合作伙伴,或者是来送花的甲乙丙丁,统统都被郁绫利落的拒绝。
冷漠无情,郁绫才是涟将军。
郁绫抬眼,对上林白舴的视线,无可奈何,“还要看多久?”
被抓包的林白舴露出一个笑。
心里却不可抑制地升腾起扭曲得意的情绪。
所有人都被郁绫拒绝了,可是现在郁绫和他共处一室。
“进去吹头发。”郁绫盯着他的黑眼圈,“衣服又被打湿了。”
“好。”林白舴点头,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小情人。
电吹风。
林白舴弯下腰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然后看到了一抽屉花花绿绿的小盒子。
林白舴一顿:……?-
郁绫洗完澡,将卧室门推开。
林白舴正规规矩矩坐在床边,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带着薄红,窘迫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你可以先睡的。”郁绫看了他一眼,捂着浴巾,同样弯下腰去拉抽屉。
林白舴目光紧盯着,然后磕巴了一下,“先……先生。”
“嗯?”郁绫的手指落在第二层的抽屉上,将白色的电吹风拿了出来,“怎么了?”
几人声如洪钟,站得笔挺,态度也没刚才这么抗拒。
本来以为是再死一次的麻烦事,现在下降成了看青菜地吓人,心态自然是和之前不太一样。
和三鬼交代完别伤到人后,已经很晚了,月亮被不知什么时候飘来的云遮住,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湿气,一场雨就快要降下。
郁绫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想和柳连鹊说话,却发现刚刚还安静待着的柳连鹊,突然间消失了。
他心下一沉,柳连鹊之前就算发火,也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可看着三个壮汉浑然不知的模样,郁绫不好开口,只能自作镇定着提上灯,脚步不敢停下,连忙往回赶。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柳连鹊寄宿的地方就是灵位,所以回家直接检查灵位,比在外面瞎晃悠更加明智。
他推开卧室的破门,心底大石头落了地。
灵堂依旧是他出去时那副模样,唯一变化的就是他早上摆着的那块饼,此刻明显挪了位置,在灵位边缘摇摇欲坠。
卧室门锁着,能让灵堂上东西换地方,只可能是柳连鹊干的,说明柳连鹊已经快他一步回来了。
只是柳连鹊平时不是这性子,今天是怎么了?
可惜这些郁题,画像上的夫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