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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此刻的苏景秋看着那张照片, 以及那张薄薄的纸, 上面的字迹已经氤氲开了, 写的是:尘归尘、土归土。

苏景秋想起了那个诅咒,倘若他现在孤身一人, 那么他毫无畏惧。但他结婚了,有了司明明, 这个诅咒就令他害怕。他甚至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抖。

在这件事上,苏景秋无法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因为这张照片本身就不唯物。

他没有继续拆那个大箱子,里面有些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苏景秋把箱子搬到门口,准备下楼扔了。

司明明走出来问他:“你怎么不拆了?都要丢掉吗?”

陆曼曼则站在一边,准备看看这小两口怎么对待其中一方前任的东西。她自己对情感的深度没什么研究,现在倒是对亲密关系感兴趣起来。

“我不想拆了。”苏景秋说:“我本来就不该拆。脑子抽了。”

陆曼曼想:那脑子也不知是怎么做生意的。难能可贵的是他还知道自己脑子抽。

司明明就点点头:“扔了吧。”

苏景秋抱着箱子就出门了。之前没有预演过这样的场景,感觉已经跟过去彻底决裂了。今天这一扔,好像又要告别一次似的。虽然他根本无心告别。

里头到底有没有他当年心爱的相机啊?他有点心疼。这时听到司明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说:“相机?”

苏景秋答:“不要了。”

“为什么?”

“想要再去买。”

“花那个钱干什么?你很有钱吗?”司明明上前一步:“你把相机翻出来。”

苏景秋有点为难,他不想让司明明看到那张照片,怕司明明误会。

“翻。”司明明不愿废话,就接过箱子在里面摸索,她摸索的样子像一个算命的,好像能看到天命似的。其中有一个黑袋子,里面有一个方盒子,司明明觉得就是这个,于是果断拿出来,拆了。

果然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相机,设计可真好看,能看出当年花了大价钱的。司明明有点得意,对苏景秋说:“撤!”

其余的东西她没有拆的念头,已经拆的也没有看的念头。苏景秋跟在她身后,一直回到家,走进书房,给陆曼曼炫耀:“你看我们老苏这审美是不是很好?”

陆曼曼拿过来,仔细端详:“真好看,你们家老苏可以啊。”

司明明就将那相机放在了书柜的正中央,真巧,那位置竟然大小正合适。司明明感觉自己像放上了苏景秋的一段青春岁月。而苏景秋则觉得,司明明接纳了他的过去。

他很感激。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现任会全然接受他的过去。那样的情形他不是没经历过,做爱的时候问跟谁最快乐,吃饭的时候要好奇跟谁口味最一致,提到前任放佛遇蛇蝎,要赶尽杀绝。

但司明明没有。

她将他的青春时期最珍贵的东西摆在了这个家最显眼的位置,她尊重他、珍视他,这让苏景秋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那天晚上,陆曼曼约了自己的小男友。那个小男友在陆曼曼的交友生涯中独占鳌头,已经交往半年之久。临走之前,陆曼曼对司明明说:“你看我的男朋友,多年轻,多单纯,我就不用担心会有人给他寄那些莫名其妙的破东西。”

“你其实根本不是想来我家住,我就是你的幌子。”司明明说:“你是不是又把我家给老陆拍了?然后呢?你要干什么?”

“嘿嘿。”陆曼曼笑了:“我在研究年轻人。这么说吧,我要做年轻人的生意,我必须要打入20岁年轻人的内部。”

“所以今天晚上你要打入年轻人内部了?”司明明又问。陆曼曼对她挤挤眼,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