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找她,是想确认一下,她对自己的兴趣是否真的只剩下性。
但现在,需要他确认的问题太多了。
他无法确定这种焦灼的情绪意味着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掌控不了全局。
他甚至连自己都开始掌控不了了。
该死!
他真的很想敲开爱丽丝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或者,他可以为她预约一个最好的医生。
手术甚至可以直接在他的投资的实验室内实施。
将她多余的圣母心剔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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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在里面洗澡,费利克斯坐在外面办公,他工作从来不会避着她。
姜月迟清楚他并非是相信她,而是相信自己。
就算她真的拿到了他的把柄,她对他也造不成任何威胁。
费利克斯可以用这种方法操纵和掌控其他人的人生,别人却做不到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
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制定游戏规则的那个人。
他说自己是对的,那他就是对的。
而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对的。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深色衬衫与黑色西裤,没系领带,只有一枚银色的领针。袖扣同样也是银色的,看上去万分低调,却仍旧给人一种内敛的高雅感。
衬衫下的肌肉处于放松阶段,没有因为充血而变得紧绷,它们看上去只有结实与遒劲。
刚才的事情让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虽然费利克斯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他对于很多事情一向都是点到为止。
费利克斯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将视线放回在屏幕之中。
会议似乎正在进行当中,姜月迟听见了电脑传出的稳重男声。
她不希望插手费利克斯的工作。
不,她不希望插手费利克斯的任何事情。和他有关的一切都非常危险,包括他这个人本身。
姜月迟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呢。
妄图驯服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本身就是一次危险的挑战。
如果成功了,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如果失败了,她同样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打算离开。
手臂却被人拉住。
“去哪?”他轻轻转动手腕,手指暧昧地贴着她的手腕抚摸。
“回我的房间啊。”她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费利克斯沉默片刻后,眉头微皱又松展:“回到房间之后呢?”
“我也很忙。”她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明白,作为社会的底层人士,他们的时间从来不属于自己,“我有工作要处理。”
闻言,费利克斯松开了她的手:“如果你指的是陪同你的上司去拉投资。”
‘贴心’地提醒她,“我劝你还是抓住机会向船上的其他人投出简历。”
“为什么?”她迟疑片刻,“难道你.....”
会议似乎被暂停了,他将腿上的电脑放在一旁,长腿交叠地点燃一支烟,“这家公司甚至比不上一家收费的公厕,你认为我会为这种废物浪费时间?”
听到这里,姜月迟的心顿时凉了一截。
费利克斯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她。难怪她的简历能够如此迅速的就通过,她还以为真的是自己的能力过硬。
好吧,她的能力的确过硬。她压根就不怀疑自己。
唉,刚就业就要失业了,甚至可能会面临工资也领不到的窘境。
那她下个月的房租该怎么办呢?
她手上已经没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