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摆一只霁蓝柳叶瓶,瓶中养着一支菊。
几人来到卧室,明姝正躺在黄花梨木拔步床上,两边双层绸纱床幔堆叠着,遮去了外人大半的视线。
仆人扶她坐起来,倚靠在大迎枕上,卫氏接过奴婢打湿的帕子在她额上轻轻擦拭。
“我的儿受委屈了。”
大病一场后,明姝浑身乏力,气若游丝,莹彻冰肌显得越发脆弱,一双清亮透澈的眸子晕了点点水雾。
她捂着心口细声细气道:“爹爹,阿娘,哥哥,阿窈让你们担忧了。”
这乖巧懂事的模样叫明建伯瞧得心都快化了,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慈爱道:“好闺女,只要你没事就好。”
明淮立于竹窗前,轻轻一笑:“是啊,傻丫头,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
明姝微喘着气,就着母亲的手小口抿几口茶。
她打娘胎带了弱症,长大后不知怎的就得了心绞痛的毛病,平素稍一激动就容易心口疼。
平复后,她又柔柔问道:“哥哥可打听到,昨晚上,那个捉拿罪犯的男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