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明姝默不作声地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他伤口上。
那处皮肉几乎往外翻着,甫一沾上异物他便闷哼一声,额上浸出一层细汗,显然痛苦极了。
可他自始至终未吭声,只静静地看着她白净的侧脸。
许是因为紧张,她鼻尖冒出汗珠,眉头微微蹙着。
他将她脸边那缕挡人视线的碎发掠到耳后,指尖不留意擦过她脸颊,感受到她浑身一僵,他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就着那只手游移到她耳畔。
明姝手一抖,一瓶药洒了个干净,她从榻上弹跳起来,却被他用力拽回去。
一双人影交错着映在墙上,她伏卧在他面前,仰头防备地看着他,思及温伯说过的话,她犹豫着换上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目光近乎哀求。
陆晏清凝视着那双盈满薄雾的秋水长眸,喉咙紧了紧,转而看向矮几上剩了大半的漆黑药碗,淡声道:“公孙先生来过了?”
“什么?”
“给你诊脉的大夫。”
见她双目茫然,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笑。
“不记得他了?”
明姝摇摇头,脖子仰得发酸:“我与那位先生头一次见,怎谈得上记得。”
“不记得也好。”
莫名说完这一句,他朝她靠近,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握住她的瑟瑟发抖的肩膀。
“若我不及时回来,你可是已经随徐烨离开了?”
明姝心往下沉,弓着腰背没有应声。
“说话。”
“我不知道。”
她用力摇着头,试图逃离他的束缚,然而尚未来得及挣扎便被他双臂锢住。
一声尖叫断在嗓眼,她僵着身子被他牢牢圈在怀里,鼻尖满是冷冽的男子气息,混杂着浓郁的土腥。
陆晏清凑近,贴在她耳边低声问:“当真不知道?”
灼热的呼吸直往皮肉里钻,明姝脊背绷直,又止不住地浑身颤栗。
不等开口,一只手蓦地掐住她的腰,与此同时,他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第20章 疯子
“嘶”
玲珑圆润的耳垂被湿润感包裹住,稍加缓解了方才他啮咬时下的狠劲。
那样陌生的触觉犹如一颗惊雷在耳边炸开,震得明姝头晕目眩。
一时竟分不清,那黏腻的感觉究竟是痛还是痒。
惊恐之下,她用力抠住他的手臂,尖利的指甲一不留神掐进他那处皮开肉绽的伤口里,湿淋淋的血激得她浑身一哆嗦,忙又将手松开。
他却像没有知觉似的,丝毫未被痛楚惊扰半分,反有意惩戒她一般,死死将她锢在怀里,唇齿游移到她雪白的细颈,一手将那棉帛领口撕开。
她惊呼,两手用力推着他的肩,下一瞬,锁骨周遭被他细细啃噬着。
仿佛要把她掰开揉碎食入腹中。
密密麻麻的酥痛让她情不自禁低/吟一声,放浪形骸的音调令她头脑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不断挣扎。
不多时,他将她松开,粗糙的指腹眷恋地抚摸着那如玉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明姝咬着唇泫然泣下,扯着衣衫怒视着他,然,此刻的她面色绯红,仿佛贪享欢愉后的残余缱绻,哪有半点震慑力。
陆晏清盯着她红得发亮的耳垂,双眸深不见底。
他恍然想起南庆十三年,那个醉酒的夏夜。
与她交欢那一夜,是他生平头一次切身体会到,何为七情六欲。
自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目光一下变得柔和起来,锢在她腰上的手也松动了几分。
而她仍全身僵硬,满眼难掩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