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着,似笑又似哭:“哥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只有支持你。”
“阿窈!”
宋若澜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心?中仅存的一丝希冀,就这样被打破了。
她捂着嘴,痛苦而绝望地起身冲出门外?,几?乎是同一时间?,明?淮飞快站起来,来不及说什么便追了出去。
骤然间?,花厅内就只剩明?姝一人。
她就这样静静坐着,孤独和不安不断蚕食着她,使得她浑身上下由内到外?阵阵发?冷,让她忍不住想要抱紧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碧瑶放轻脚步走进来,将手里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小姐,很晚了,该回了。”
明?姝回过神来,点点头。
出了花厅,她站在廊下,抬头凝视檐下悬挂的那一盏风灯,想到什么,眼圈倏地通红。
“兄长?是我至亲,我又何尝不想他平平安安地待在京城这片繁华胜地?如若可以,我甘愿代替兄长?受尽一切磨难。”
她再也苦撑不住,双手捂面,眼泪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碧瑶听出她声音中无尽的感伤,心?中悲戚不已。
“公子没有做错什么,少夫人和小姐亦是如此。”
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罢了,她如是想。
入夜,沁阳苑内室的烛火还?明?晃晃的,明?姝坐在菱花镜前,抬手打开桌上的锦盒,只见盒内放着一串佛珠,和一块青鱼形玉佩。
明?姝拿出玉佩,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会儿?。
那日在马车上的一场荒唐后?,陆晏清半是缠磨半是强迫着让她收下这枚玉佩,否则便要亲自抱着她下去,彼时那辆马车就停在御道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京城中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好不容易消散,她不愿再生是非,情急之下只好将这玉佩塞进袖中。
她恨极了他这般强势夺人蛮横不讲理的行径,仿佛这世?间?万物一切皆由他掌控,又好似只要他勾一勾手,她便不得不从?。
至于他所说的那句“娶你”,她只当他是尽兴之后?的一时冲动。
有了前车之鉴,他的话,半个字她都不会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