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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平地起风,窗外?叶子?簌簌落下,凋零案前。
明姝一气儿把碗里的避子?汤喝完,垂着眼用手帕擦嘴,一边说道:“碧瑶,往后这药便断了吧。”
“小姐是说……”
碧瑶愕然,似乎没有想到明姝会突然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断了避子?汤意味着什么,不用说她也知道。
她面?色冷沉,强撑着语气道:“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明姝叹了口气,摁着眉心说:“早前心有顾虑,所以明知这药伤身?我也一直偷偷用着,可如今……如今……”
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又长叹了声,“该怎么和你说呢?男女之事,并非一两句话?便能说得清的。”
碧瑶瞬间攥紧了手指,露出一丝悲戚神色。
“恕奴婢直言,小姐心里,是不是有他了?”
明姝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把脸转向?一边,眼往窗外?望去。
“我也不知道。我与他朝夕共处,总归没法把他当作陌生人,一起面?对?的事越多,我便越无法忽视自己对?他的在意。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压着太多东西?,若无人牵制,他早晚会陷入万劫不复,有我在,至少他还能保持理智。更?何况,除了我,这世间,他身?边又还有谁?”
“那便是了。”碧瑶低着头惨然一笑?,“男女之间的事,奴婢未体会过,所以难以理解小姐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可是,小姐难道忘了,时莺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像一把覆着冰霜的刀子?,直戳到明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去,刺骨剜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