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把嘴,一边啧啧叹道?:“喝来喝去,还是这烧刀子最?有劲!”
酒过三巡,席上的菜还没怎么动,地上的空酒坛却?已经多了两三个。
此时魏林坐在那都?晃个不停,眸中已有醉意,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犹如关二爷。
“……他娘的,说起?这事我就来气!贤王旧部悉数被发配漠北,一个都?没逃掉,要不是安太妃还剩一口?气,恐怕这些人连同小郡王早就去九泉陪贤王了。”
陆晏清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没有出声。
“那小郡王爷也是无辜,如今被关押在弥安寺里修行,美?其?名曰为南庆祈福……可?怜他今年还不到十五岁啊,这后半辈子就这么搭进去了。”
魏林愤愤难平,越说越来气,“眼下群臣文恬武嬉,髀肉复生,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真正和陛下一心的又有几个?尤其?你那狼子野心的爹……呃,陆御史……他向陛下谏言,说什么柔远怀迩?”
“我虽然不明?其?意,可?我总觉得他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就拿这次贤王一事来说,谁不知道?这是他跟祁王里应外合狼狈为奸联手搞出来的,可?我就不明?白了,那小郡王还不成?器,又碍着他们什么了?为何偏偏要把他赶尽杀绝呢?”
魏林说着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皱眉沉思。
陆晏清眼睑轻垂,默不作声地喝着杯子里的酒,半晌才开口?。
“我说过,这件事未必是他的手笔。”
魏林僵了僵,疑惑地看向陆晏清。
他眼角淡淡一扫,续道?:“一来,逼死陈瑎对祁王并没有益处,他们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二来,祁王与贤王是一母同胞,贤王生前他们兄弟二人虽说各自为政,但未曾有过矛盾,贤王逝世多年,祁王有什么必要去针对一个势单力薄的孤儿?”
魏林有些不服气地瞪着他:“那谁知道??反正祁王一党龌龊卑鄙,没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漠北蠢蠢欲动,可?以御史为首的那些人却?一门?心思地劝陛下偃武修文,照他这意思,举国上下都?不操练军士、增固城防了,甭管男女老少都?去读圣贤书,到时候,十四万人齐卸甲,更无一个是男儿,鞑靼人再?来挑衅时咱们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陆晏清瞟他一眼,眼神中隐去一番深意:“此事与你无关,你只管做好你分内之事,不要妄自插手。”
“你说的什么屁”
魏林高声反驳,话说了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你总得告诉我,为何不让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