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伺候过人,更别说还是个女子,所以下手难免不知轻重。
擦拭的指尖无意碰撞到她的腿根时,她颤了颤,遽然睁开眼睛。
“滚……别碰我,恶心?……”
哭过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陆晏清一怔,收回手臂搭在腿上,平静地看着她:“嫌我恶心?是吧?”
明姝无力?地斜视着他,涸裂的嘴唇翕动两下,微弱的气息从喉咙里挤出来?:“滚……我不想看见你……”
“呵。”
一句冷嗤,他已然失了耐性?,一手按住她两条胳膊,一手抓着帕子在她身上胡乱擦拭。
明姝用尽力?气蹬腿,却听他忽然开口。
“再挣扎,我不妨再绑你一次。”
随意的一句话便将她牢牢拿捏住,她不敢再挣,只能把脸转向一边,闭上眼睛,任由他侍弄。
他实在是不会照料人,手劲忽重忽轻,加上素日里舞刀弄棒的手布满老茧,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她细白嫩肉的肌肤刮擦得泛红。
她蹙着眉,本想开口让他停下,唤个婢子进?来?,可一想到如今自己这?副受辱的模样若是被?人看了去,明日午饭之前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她已无颜面可言,可外祖父不一样,他体面了一辈子,如今受她牵连已是不孝,若教他知道了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咬着下唇硬生?生忍住了身上的不适。
耳边不时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紧闭的眼前?灯火明明灭灭。
慢慢的,他仿佛摸索出要领来?,按在她身上的手不再粗鲁,原本酸疼的地方?似被?疏通了经络,一下舒展开了。
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随时就要睡过去,可那只不安分的手忽然变换了方?向,顺着小腹一路朝耻骨探去。
“住手……”
她惊得一下子弹坐起来?,把身子朝边上挪了挪,尽力?抱紧了自己,双腿不安地交叠着,莹润的脚趾也紧紧蜷曲。
一袭明媚春光半遮半掩,却更加勾起男人将才平息下去的私欲。
他凝视着她细白脖颈下两截向外凸起的美人骨,不知想到什么,目光骤然转冷。
“你这?副样子,谁还看过?”
她耳根一红,抬起头来?,氤着水光的眸子蓄满恨意:“你猜,我为何要与?苏时卿私定终身?”
陆晏清闻言笑了一声,扬起那方?替她擦身的帕子,沾过水的白帕上有着几道不太明显的血迹,是什么,不言而喻。
“你还是不擅长撒谎……”
话未说完,他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并非她第一次咬他,与?上回在平漳馆时一样,她仍旧下足了狠劲,恨不得将他的手咬断一样。
陆晏清扬起唇角,既不抽手,也不阻拦,任由她拼命咬紧牙齿,肆意发泄自己的愤怒。
直到牙关酸胀,再无半点收紧的力?气,她才松开嘴,看向他的手。
青筋外突的手背渗出淡淡的血色,方?才她没留一丝余力?,显然是被?她咬破了皮。
“你想要的已经得逞了,我们是不是两清了?”
她说这?话时,一缕银丝挂在她唇边,如玉的面容沾染上一抹绯色,看起来?楚楚动人。
他顿了顿,忽然双肩耸动一下,深吸着气,似在压制怒火。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以身偿还的妓女吗?”
她鼻息酸热,咽喉发紧,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极轻极细的哭声。
“求你……放我走吧……”
陆晏清笑笑,伸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挽向耳后。
“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