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明喝完酒,醉醺醺地被小厮护卫抬回去,半道上,车舆停留在人迹罕至的巷子口。
“发生什么了?”赵海明脸颊红晕,双眼迷离,奋力掀开布帘,想要痛斥车夫怎么不动,可真的掀开布帘后。
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令他犹如被人掐住脖颈,动弹不得。
“走夜路走久了,眼睛也看不见了,留着也没有用,还是割下来好。”
赵海明惊悚睁大眼睛,痛苦哀嚎,“啊啊啊——”
从屋檐路过的黑猫被尖叫吓得到处逃窜。
几日后,江絮雾再次去铺子购置胭脂水粉,见到对面的医馆,曾经调戏她的纨绔子弟们一个个要么断手断脚,要么身受重伤走出来,其中一个眼睛蒙着白沙布都没有。
见到江絮雾吓得跪地求饶,“我再也不玩女人了,求求你放过我。”
随后赵海明被人抬走。
江絮雾看得皱眉,而后听到长州这群作威作福,欺善怕恶的纨绔子弟一夜之间,全部搬离了长州。
百姓们拍手叫好,掌柜还跟江絮雾说过,“那群人都是下三滥的畜生,东街的曹婆婆烧饼铺里的曹大其女,被那群不要脸的看上,亵玩致死,曹大痛不欲生,愤怒报官,可他们有钱有势,只管拿钱办事,如今这群人遭了报应,还搬出了长州,也算是好事一桩。”
江絮雾路过曹家铺子门口,见到有一中年壮汉泪流满面地烧香祭拜,“如如,爹不甘心啊!”
她看得忧心,吩咐抱梅借着买饼的名义,送点银子给他们一家。
抱梅照做,之后江絮雾听说,那群纨绔子弟搬去其他地方,曹大为了其女卖掉了家产,追上那伙人,亲手手刃仇人,犯下了七条人命。
“不过京州有一官员怜惜其人,父母情深,保住了他一条命,收监看押,择日发配送到沧州修建城墙。”
江絮雾坐在雅间喝茶,听下方说书人说起此事,正搁下茶盏,听到了官员竟是裴少韫。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江絮雾思忖,听了一会他们的吹捧裴少韫,她心道无趣,折返回院子。
几日后,长州下起大雨。
一连下七日,天色黑压压,江絮雾心生不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抱梅闻言,“小娘子,要不我们去烧香拜佛。”
“好。”
择日不如撞日,江絮雾携着抱梅等人乘坐车舆,怀揣解忧。
天有不测风云,在她们去往寺庙的路上,长州的护城堤塌陷,山上黄泥塌陷,一时之间,人人到处逃窜。
江絮雾她们正巧在城外,青衣敏锐察觉不对,掀开布帘,瞧了一眼外头的情况,面色一变,“快——小娘子——”
话音落下,却来不及-
“疼——”
江絮雾额头很疼,她记得自己是遇到了山洪,后来……
她猛然睁开双眼,发觉她身处陌生之地,四面空荡荡,唯有山鸟屏风,再看身上的衣衫全部换掉,被褥是上好的绸缎,正当她聚精会神,猜测这里是哪里,抱梅和青衣她们怎么样了。
却见熟悉的身影,从外走进来,步履轻慢,“阿絮。”男人高大,见她苏醒,来到她的跟前,将汤药搁置在案几上,狭长的眉眼流露关切之心。
“你——”
江絮雾想要起身,却察觉双腿不对劲,掀开被褥,发现双腿被包扎。
“你受了重伤,大夫说你不宜走动。”
“跟在你身边的青衣和抱梅,我已经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找了。至于阿絮你运气好,是被曹家人发现救了你。”
裴少韫看出疑惑,温声解释道。
“曹家人?是之前开曹家铺子的人吗?”
江絮雾心想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