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将这真相揭示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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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九,雪落无声。
“小姐每年生辰外头都下雪呢,”抱琴看了眼窗外,笑着为少女梳了个垂鬓分肖髻:“今日要去寺庙祈福,小姐待会多用点早膳。”
慕安宁盯着手中又在发热的木牌,笑着点头应下。
这块护身符她这一年以来一直戴着,近日倒是颇为古怪,时常发热,不过恰好能暖手。
她曾将它取下来过,但那几日睡得总是不安稳,还时常听到一些怪声,因此她索性便没再取下来。
“今日夫人还要给小姐相看儿郎呢。”抱琴望着镜中自家小姐如桃花初绽般的艳丽容貌,满面笑容打趣。
原本她也为自家小姐着急,可后来一想,凭什么男子年过二十娶妻都来得及,女子便是为时过晚。
更何况,她家小姐相貌才情可都是顶尖的,只有她挑选儿郎的份。
那些个公子哥每回瞧见小姐,眼睛都要看直了。
不过论相貌,或许还是那位,才能与小姐相配
抱琴唏嘘感慨之际,被打趣的少女眼波流转,唇角微微翘起,带着几分无奈,却也生出几许兴致。
她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珠钗中游移,最终亲自挑选出一支簪子戴上。
是一支通体浅粉桃花玉簪。
她虽记不清是在哪家铺子买的,但很合她的心意。
回到乔府后,姑母几乎每日都要给她裁制新衣裳,购置新首饰。
她虽表示已然足够,但姑母仍是坚持,不想让她过得比在侯府时差。
姑母说从前家里拮据时,慕宛儿也是被家人宠着的,让她不必有负担。
提及慕宛儿,几人不免又是一阵感伤。
今年初夏,谭文淮与洛芝嫣定亲了。
她前几日偶然在街上遇见他们,但还是并未上前打扰。
她发觉,谭文淮在洛芝嫣面前竟都不结巴了,他们两人如今活似一对欢喜冤家,很是相配。
还好,当时她与谭文淮的婚事及时作罢。
姑母见状,对于她的婚事自然又开始急切起来。
但无奈,今年相看了许多郎君,她倒是有相中几名相貌品行都算过得去的公子,但姑母与哥哥却总是极其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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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岁末,祈福之人络绎不绝,马车一路行驶了足足三个时辰,才终于到了这上京最大的灵隐寺。
待祈完福,还完愿后,方大娘不自禁感慨:“佛祖当真灵验,过几日得让你哥哥也来一趟。”
慕安宁将姑母扶起,轻轻点了点头。
这几月来确实发生了许多。
花家多年的冤情得以洗清,乔青生升了官,稳扎稳打当上尚书,前途无量。
方子翁的课业日益精进,而姑母当厨娘那段时日,身上出现的老毛病也都被她慢慢看好了。
方大娘注视着侄女白皙的面庞,忽然温声道:“安宁,听闻灵隐寺内的姻缘树颇为灵验。”
慕安宁眨了眨眼,只听姑母若有所思道:“到底闲来无事,你且去一趟,姑母在这等你。最好啊,领个郎君回来。”
抱琴收到眼色,立时心神领会地走到方大娘那一侧,笑着打趣道:“小姐,你自个去吧,抱琴陪着夫人。”
慕安宁无奈看了神秘兮兮的两人一眼,心道莫不是今日要相看的公子,便在那处等着她。
待她踱步走至那姻缘树前时,外头的雪已经停了,但她仍是打了个寒颤。
这里比寺庙内热闹许多,但她目及之处,皆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少有她这般孤身一人的。
慕安宁左右环顾,也没见一名孤身的公子,暗想自己应当误解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