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前两辈子没在边关呆这么久。】
【还有,楚国不死上数万名将士,绝对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
第 104 章 区别
少年的话音刚落,周遭立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莫非,这位姑娘并非朝廷派来的大夫,而是顾小将军的情人?
难怪,适才顾小将军一反常态,迫使他们穿上衣裳。
而在慕大夫来到军营前,他可素来不会管这么多。
陆长卿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但转过身后,确实随着姐妹俩的步伐,放慢了脚步。
行走间,林中不断传来诡谲的声音。
似是动物,似是风声。
不多时,陆长卿再次回身,面无波澜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陆某背你。”
*
与此同时,楚国营帐,戴着黑金面具的玄衣男子,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面,吐出两个字:“人呢?”
一众士兵齐齐下跪,为首之人战战兢兢开了口:“军师赎罪,属下无能!”
见玄衣男子不言语,他又连忙补充:“不过军师放心,他们逃不了多远。”
就在黑金面具下的那张面容,染上一抹诡谲笑容时,忽而有一戴着面纱的女子,款款走进营帐。
女子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军师莫不是要赶尽杀绝?”
*慕安宁的目光不经意地往下落,不知少年是有意还是无意,快入夏的薄薄衾被只盖到了他的下腹。
尽管他穿着中衣,但薄薄的衣料依旧无法完全遮掩住他修长挺拔的躯干,以及那精瘦的腰身。
这一幕,立时让她忆起了在梧桐城的那几日,那是她头一回目睹他受那样重的伤。
那日,她好像还不经意亲上了他的前额。
思绪逐渐抽回,她猛然察觉自己如今确实有了些许改变。
注视着他这样躺在榻上,她的心头竟未如同在梧桐城时那般,波澜不断。
她又将目光投回了他的脸庞上,细细地观察着那张熟悉的面容。
她并不会诊脉,若他继续这样昏睡不醒,那她也瞧不出什么。
不过,从他的面色上来看,并没有顾戟说得那般严重。
“咳咳——”有些快绷不住的顾淮之颇为虚弱地咳了一声,旋即缓缓睁开了眼。
她再这样继续瞧下去,只怕很快便要发现他是装的了。
慕安宁略感讶异。
她才在心中想这件事,他便真的醒过来了。
顾淮之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转头时,眸中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意外,明知故问道:“阿宁,你怎么来了?”
慕安宁将目光从他脸上略微挪开,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世子,顾戟说你旧伤复发。”
明明退了亲后,他们二人理当再无瓜葛,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她。
以往,她也曾期盼过他不再连名带姓地唤自己,哪怕是唤她‘安宁’也好。
可如今当他当真如此唤,甚至还更为亲密时,她却感到非常不自在。
顾淮之雀跃不已,但想到自己还在装病,便勉强压下心头的笑意,板着脸责备道:“顾戟那小子怎么去找你了?”
他故意加重了几分咳嗽声,眸光灼灼地盯着并未在看他的少女,将顾戟教给他的招数一一使了出来:“阿宁,你不必管我。”
以退为进。
没想到装病这招这么好使,慕安宁显然是担忧得紧,但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不过这屋内怎么越来越闷热难耐了?
他心中暗自纳闷,无意识地将领口往下拉了些,企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