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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宛儿,感动之余,他更多的却是惆怅。

乔青生说罢,便示意慕宛儿同他一起去膳厅用膳。

慕宛儿握了握拳,只得咬牙切齿地跟上青年的步伐。

膳厅内,乔青生桌下的手隐隐颤抖着:“宛儿,所以这几个月,你究竟住在何处?”

若非昨夜他出门寻方子翁那一只跑出府的黑猫,是不是就永远见不到妹妹了?

也不知,她在这上京是如何独自生活的。

“我”慕宛儿嘴唇动了动。

她并不想直接坦白身世,但也实在找不到别的合理说辞。

毕竟,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一个胸无点墨的人,能一人在上京生活得风生水起,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但最主要的还是,这大哥在原著中并没有什么戏份,唯一的作用也只是通过区别对待原主与慕安宁,从而让慕安宁多一个黑化的理由罢了。

瞧着他的模样,他姑母应该还未告诉他真相。

所以,她此刻要做的,就是好好保密。

见妹妹支支吾吾不敢做声,乔青生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又赶忙道:“罢了,你不愿说,那便不说这些了。”

他相信,慕宛儿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抛下他与姑母。若说她先前还因为定亲一事,心底有些复杂,此刻却全然被顾淮之这句话气忘了。

她倒是没想到,顾淮之竟也知道,婚姻大事绝非儿戏。

她还以为,他从来就没将婚姻当过一回事。

见少女一声不吭、眉眼似乎还透着一丝讽意,顾淮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头霎时涌上一阵阵惊惧。

他忽地再次拉住少女的手腕,趁她没反应过来,便直接将她带入怀中。

“阿宁,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顾淮之尽力压抑心头那股酸意,试图说服怀中的少女:“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谭文淮”

慕安宁冷声打断他:“世子,自重。”

从前他几乎没有真正地抱过她,而如今却一反常态,幸亏此处没人来,否则定要引起误会。

感到少年在自己腰间的手微微一松,慕安宁霎时往后退了两步,借机挣脱了少年的怀抱。

“婚事已定。”她沉吟片刻,方才直视少年那黑沉沉的桃花眸:“无论我喜欢与否,都与世子无关。”

*

翌日。

虽是白日,但屋子内未见一丝阳光,只有烛火闪烁,将少年俊朗的面容映得幽幽暗淡。

顾淮之捏着手中的信,眸底寒光如刀:“所以,这信是何人所写?”

他承认,自己先前刻意忽略了那信中的不对劲。

纵然是从前,慕安宁也断然不会对他倾吐如此情意绵绵的言辞。

“属下打听过了,这封信确实不是安宁姑娘写的。”顾戟垂首,幽幽地叹了口气:“是柳家小姐。”

他也觉得这事有些难以置信。

那日来送信的小丫鬟,并未言明她家小姐是谁,但他与公子都心照不宣地,认为就是慕姑娘。

毕竟慕姑娘才为公子抓了药,再写封信来关心公子,也在理。

但这下可酿成大错了,公子收到信后,甚至还写了封回信给那小丫鬟,让她带给她家小姐。

如今估摸着那封信就在柳清月手中,也难怪这两日会传出公子要与柳小姐定亲的消息。

听见顾戟的答复,顾淮之神色一凛,虽然经过昨日一遭,他早已猜出了半分,但心中仍旧不快。

这封信上没有落名,原以为那字迹不同,只是慕安宁让丫鬟代了笔,岂料他竟真的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乐在其中。

慕安宁除了给他那副药后,的的确确再没关心过他。

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