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镶嵌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绯红宝石,熠熠生辉。
谭文淮也略感诧异,试探性地伸手去取,原以为会很重,结果却毫不费力地就拿了起来。
但他从来都未用过剑,也自然不敢让它出鞘,只能愣愣地拿着看。
苏夫人就坐在那细细打量着,虽然苏家从未有人习武,但她也看得出这柄剑价值不菲:“阿淮,你跟姑母说实话,你昨日与顾世子究竟为何起了争执?”
马车内,慕宛儿眨了眨眼睛,问道:“姐姐,你昨日可有相中哪位公子?”
按照原著,慕安宁因为被顾淮之伤得太深,所以并未有精力参加相亲会。
这次的剧情不同,她当然得问问。
慕安宁秀眉微动,忆起那处处与她作对的人,摇头肯定道:“没有。”
虽然不明白系统为何迟迟没有修复剧情,也没有再干预她的行动,但她对当前的剧情发展颇为满意。
只要慕安宁最终不黑化、不自戕,再找到自己的归宿,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她最期望的还是攻略任务别再失败,这样她也能早点回到现实世界。
即使在那个地方,她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但至少有手机和空调。
慕安宁瞧见慕宛儿调侃的神情,再加上耳边回荡的两句心声,不禁轻轻抿了抿唇。
尽管祖母表面上在意她的感受,只说让她试着与谭文淮多相处。
但若是侯府铁了心要将她嫁给谁,以她当前的处境,她完全无法反抗,只能顺从答应,就像当初面与顾淮之的婚约一般。
与安庆王府退亲之举,已然是她自小到大以来,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了。
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眸,不再多想,但在瞧见自己此刻的打扮时,不由得有些别扭地开口问道:“宛儿,所以我们这是在去哪儿?”
尽管上回与慕宛儿出府一趟后,养父怒不可遏,但她仍旧觉得穿女装出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她身上的这袭宝蓝色男装,只让她感觉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走在路上都有些不自在。
慕宛儿掀帘看了眼外头后,叹了口气道:“我得去救一个人。”
慕宛儿似是想起什么,面上的忧愁渐渐褪去,转而道:“对了姐姐,你那瓶药有带上吧?”她将手旁的箱子打开,笑道:“放我这里吧。”
慕安宁一愣,缓缓伸手摸向腰间,将那瓶子递给了她。
这瓶解毒的药粉她自己也不知有没有效果,虽说是她细心琢磨、一步步遵循医书制成的,但她到底对它的药性没有足够把握。
思及此,她望向正在将药瓶放入箱内的慕宛儿,不确定地问道:“宛儿,你莫不是想用它救人?”她顿了顿,补充道:“这药我还未试过。”
慕宛儿肯定地点了点头,见她神色不安,赶忙扬起笑容安抚道:“放心吧姐姐,不会出什么事的。”
*雨水如琼珠般跌落,簌簌作响,拍打着窗棂。一日一夜,那连绵的细雨仿佛无穷无尽,不知疲倦地倾泻而下
午膳过后,慕安宁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阴霾的天空,手中拿着昨日一时冲动而收下的碧绿步摇。
年末,慕宛儿便要与太子成亲。
昨日回府后祖母一而再再而三强调,最迟下月,便要将她的亲事也提上日程。
妹妹比姐姐先成亲这种事,绝无可能发生在侯府,引人闲话。
看来,她与谭文淮定亲,是迟早的事。
她心里清楚,侯府抚养了她这么些年,她于情于理都应该报答他们的恩情。
她也看得出,谭文淮确实对她有意。
他的容貌品行都是上乘之选,家世并不显赫但前途无量,而且家中尚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