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摇了摇头,眸光远虑:“老夫恐怕”
恐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慕安宁眸光微凝,只见陆老大夫摸了摸眼角,便往济世堂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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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被唤出府门外抱琴目露无奈,打量了一番眼前唯唯诺诺的小厮。
上回就是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害得她以为那匣子是谭公子送得,闹了好大一场误会。
四周的人虽皆惊恐不定,但却并未四处逃窜,更未曾擅自下楼。
他们三人若是在此刻下楼,倒是有点突兀。
顾淮之好似明白少女心中所想,低声解释:“他们待会将这茶肆一把火烧了。”
顾淮之揉了揉眉心,侧眸看了眼顾亦寒。
他不知这番话的真假,不过顾亦寒那般笃定,他也便不好过多怀疑。
梁国人此举,着实诡谲。
虽说这茶肆的确是上京最为庞大的一间茶肆,但他们为何会选择将此处当目标?
慕安宁的杏眸微微瞪大,而同样听到这句话的谭文淮也是一惊,又欲开口发问,但心知顾淮之也不会回答他,便只得闭了嘴。
慕安宁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心觉有些离奇:“世子,这茶肆中可不止我们几人”
顾淮之口中的‘他们’究竟是何人,竟如此草芥人命,打算一把火将两层楼的茶肆给烧了?
顾淮之堂兄弟俩若是有备而来,不知是否有把握救下余下的人。
她听闻,太子殿下素来以民为重,爱民之心甚至大于圣上。
顾淮之神色戒备地看了眼四周,旋即扬了扬眉,略带疲色的面容染上几分色彩:“本世子自会救下他们。”
望着少年神券在握的模样,慕安宁心头松了松。
眼看局势紧迫,顾淮之也没再犹豫,而是直接凑近少女道:“阿宁,随我走。后门有两名暗卫,是我堂兄的人。”
他就将她送至楼下,再让那些暗卫将她送回府罢。
听见这番话,慕安宁压下心中猜疑,缓缓点了点头:“好。”
留在此处她也帮不上什么,而且顾淮之再怎样,也理当不会害她。
不过,她便是再迟钝,也看出顾淮之好似一直知晓她与谭文淮同在茶肆。
所以她与谭文淮说得话,他都听了几分?
还有,他与太子殿下究竟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提前安排好了暗卫的?
顾淮之在抬脚前,看了谭文淮一眼:“你也跟上。”
既然谭文淮今日是与阿宁一同来的,那他便让那些暗卫顺带也将他护送回府罢。
堂兄应当不会介意手下多走一趟路。
而且,阿宁恐怕也不会肯一个人走
谭文淮愣了愣,旋即脸色一热:“多谢世子。”
他原以为世子只会为安宁做安排。
便是在几人抬脚准备走时,顾亦寒忽然走至他们身旁,神色严肃:“阿淮,事不宜迟。”
顾淮之忍不住蹙了蹙眉,方才暗自与谭文淮较量了一息,他倒是一时忘了时辰。
顾亦寒同慕安宁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慕姑娘,你且先下楼。”
原本他打算让暗卫趁乱将众人一同送下楼,怎料顾淮之说什么都要提前将慕安宁一人先送下去。
慕安宁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护好阿宁。”顾淮之掀眸打量了谭文淮一眼,难掩眼底的嫌弃:“我上回送谭兄的那一柄剑在何处?”
谭文淮一时愣住,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那把剑在他府中静静躺着,除了收到它的第一日,他便没拿出来过。
而慕安宁心底微讶,不禁看了两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