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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淮被他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默默往将椅子搬到另一侧,实话实说道:“世子,在下邀的都是较为熟悉的好好友。”

他说罢,目光不自然地落在神色自若的慕安宁身上。

他也是从表姐那里才得知,慕姑娘竟同顾世子有过一段婚约。

顾淮之哦了一声,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音一转道:“那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谭文淮还在愣怔,就见顾淮之给他倒了一杯茶,笑容如沐春风,让人看不真切:“谭兄,以茶代酒。”

桌上的三位姑娘一时有些目瞪口呆,这都已经叫上谭兄了。

见谭文淮未作反应,顾淮之将茶杯往前推了推,笑道:“喝啊。”他又拍了拍谭文淮的肩膀,暗暗用力:“那便说好了,后日本世子会带贺礼前去拜访。”

*

大约午时,与苏念慈表姐弟告别后,马车行至侯府。

慕安宁正要进府,忽然被顾淮之叫住。

他的指尖轻触着衣袖,半晌才问道:“慕安宁,你是不是丢了什么?”

他本以为这香囊于她意义非凡,但她这一路上竟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慕安宁本想否认,却忽而想起她找遍了客房也未能找到的香囊,也不知是在被绑架时掉的,还是在客栈内掉的。

那是她儿时绣的第二个香囊,这些年来一直随身携带,已经成了习惯。

总不能这么巧,被顾淮之捡到了吧?

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探询,开口道:“确实丢了一物,世子”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走到大门前的慕宛儿突地招了招手:“姐姐,怎么不过来?”

慕安宁的注意力被吸走,思忖一番后,朝着顾淮之礼貌一笑:“多谢世子相救,小女先行一步。”

其实那香囊没有多好看,也没有多特别,只是与她送给顾淮之的那个香囊是一对罢了。

这事顾淮之并不知晓。

不过,既然她已与他解除了婚约,那个香囊丢了也就丢了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顾淮之听见少女疏离的答复,原本放在衣袖上的手指垂到身侧。

一阵春风吹过,轻拂他的衣袂。

他的眸子暗了暗,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莫名的沉重。

慕安宁向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稍稍有些痛感的颈脖,一时有些愣怔。

适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

而慕宛儿则是挑了挑眉,自信道:“当然。”见他仍然怀疑,她笑眯眯地反问道:“倘若我们不是你们叫来的大夫,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侍卫面色凝重,但显然是已经相信了,便惜字如金道:“跟我来。”

他领着二人走到内院,边走边严肃道:“待会出完诊,不可向外透露半分,否则”

慕宛儿瞧见他的手势,连连笑道:“当然,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

侍卫在一处门前停下了脚步,冷声道:“行了,你们进去吧。”

二人推门而入时,一股微弱而刺鼻的血腥气味迎面袭来。

慕安宁微微蹙了蹙眉,扫视了四周一番后,朝着床榻望去。

一名面容清冷的男子躺在上头,唇色苍白,可以看出的确受了伤。

慕安宁移开目光,轻声询问身旁的人:“宛儿,你要救的人便是这位公子?”

这究竟是何人,竟值得她大费周章坐半个时辰马车过来?

慕宛儿点了点头,拉着慕安宁向床榻走去。

她将药箱放到地上后,目光紧紧地盯着榻上的人,咽了口口水。

慕安宁有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