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出门,因此现下荷包忽然消失不见,只能是被人偷了。
洛芝嫣蹙眉,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她下意识发问:“那没银子还能抓药吗?”
“小姐,没银子自然抓不了药。”春桃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有些自责,但很快她的目光微凝,想起方才匆匆路过自己身旁男子。
春桃猛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身影,恍然睁大了眼,有些迟疑道:“小姐,方才这人鬼鬼祟祟的,您说会不会是他偷的?”
听到这话,洛芝嫣看向那道月白背影,心头立时升起一股怒气,不是因为丫鬟没有保管好钱袋,而是因为没银子抓不了药,而姑母还在等着她呢。
洛芝嫣脆生生朝着那背影,喊道:“站住!”
然而,那人似是没听见,脚步貌似还更快了些。
洛芝嫣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口,气得直跺脚:“春桃,快!我们一起抓住他!”
除了淮哥哥外,她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敢无视她的人。
“小姐,奴婢还是有些不确定。”春桃拉住洛芝嫣的手臂,显然也没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咱们要不还是报官吧”
见春桃犹犹豫豫不敢上前,洛芝嫣道了声‘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胆小的丫鬟’,便甩开春桃的手臂,赶忙提起裙摆追上那个人影。
她一边跑,一边不顾礼仪的大喊道:“小贼,你给本小姐站住!!!”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的男子,终于感到些许不对劲,略带迟疑地停下脚步。
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周遭指点的人群,旋即缓缓回身,只见一位穿着一身鹅黄绣葱绿柿蒂纹衣裙的姑娘,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伸出手,道:“小贼,把银子还给本小姐。”
被唤为‘小贼’的男子一愣,继而涨红了脸:“姑、姑娘莫要胡说,在下从未拿、拿过姑娘的银子。”
这说话结结巴巴之人,正是谭文淮。
洛芝嫣缓了好一会儿,才怒气腾腾地指着他,俏声道:“你这小贼竟敢嘴硬?若是没有,你现在偷偷摸摸地在藏什么?”
若说先前她还觉得这看似文弱的书生不会干坏事,此刻她却觉得,那小贼必是他无疑。
谭文淮将手中东西放入袖内的动作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没、没什么,在下当真没拿姑娘的银子”
他话音未落,便见面前的姑娘直接扑了上来:“你这小贼,还敢嘴硬!”
原本心情就糟糕的洛芝嫣,越想越气,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拉住他的手,准备掰开。
她怎么也没料到,这男子的力道这般小,她没用多大劲,里头的东西便直接掉落在地。
两人皆是一愣,将目光投在地上摔坏的簪子上。
洛芝嫣率先一步捡了起来,面露狐疑:“这东西是你的?”
谭文淮一时又气又急,却不好与一位小姑娘计较,只能伸出手,一鼓作气道:“正是,还请姑娘还给在下。”
这精心挑选的簪子是他为心上人买的,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明日便能相见。
如今看来却只能换一件礼了。 也是,他们都已到成婚的年纪,看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再正常不过。
她自然对此有所耳闻,也知她们女子出嫁前夕都需通读一番,否则她也不会看出,那画册上的几个暧昧姿势,代表的究竟是何意。
不过,这也未免太羞人了一些,顾淮之怎能在军营里看这种东西?
而且,他还不藏着掖着点,竟就这般随意地放在外边,也不找个匣子锁起来,不怕被人看见。
慕安宁眼睫颤了颤,忽觉手上已经被她合起来的册子,似乎滚烫得有些吓人。
她攥了攥手指,恍然想起,适才这画册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