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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不假,她平日在医馆只是写写药方、抓抓药。

关于学习诊脉一事,陆老大夫曾对她说不必着急。

陆老大夫偶尔会让她触摸怀胎女子的脉搏,以便让她分辨出一些差异。

至于男子的脉象,她却从未把过。

不过,这时将离怎么好似同那系统一般,能控制她的行为。

适才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她只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便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着实诡谲之极。

时将离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似笑非笑地将衣袖拉了下去:“虽心中失落。”他欲言又止地叹息一声:“但听安宁的罢。”

听着这一番极其容易令人误会的话,慕安宁嘴唇微启,欲言又止。

陆老大夫才是这济世堂的大夫,时将离怎的硬要她诊脉。

不过,看时将离还是不急不躁坐在那,似乎没有站起身让陆老大夫为他诊脉的打算,她便明白多费口舌也无济于事。

慕安宁只好垂下眼帘,熟练而流畅地在纸上写下了几种药材的名称:“时公子,这几味药材需细细熬煮一个时辰,连着服三日便可调和体内气血。”

她缓缓站起身,娴熟地抓了药方中的三味药:“这最后一味药,药性极重。”她一边干净利落地包药,一边嘱咐道:“若时公子并非极其畏寒,无需服用。”

她的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他那身披风上,暗觉自己这番话有些多余。

这时将离的身子未免太过孱弱,孱弱地甚至有些古怪,与在梧桐城时大相径庭。

闻着手中扑面而来的药香味,时将离缓缓勾起唇,眸中泛起一丝愉悦的神色:“多谢安宁。”

这游戏,当真有趣。

观着时将离远去的背影,慕安宁心底权衡一番,忽而又站起身依循先前的药方,抓了几味相同的药材。

夕阳斜下,不多时,便到了她回府的时辰。

陆老大夫顾及她是个姑娘,即便她自个要求可以稍晚些离开,但他每日到了时辰,便会不容置疑地将她赶回府。

慕安宁才踏出医馆,便面露讶异地顿住了脚步:“世子?”

他没说的是,两个人丢脸也比一个人要好。

若是能拉着顾兄一起,那他便不会过多担心出糗了。

见顾淮之停下了脚步,立在原地不动,谢云庭赶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顾兄且放心,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他诚恳道:“顾兄,算小弟求你了!”

顾淮之望着他的炯炯目光,实在是没了办法,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行吧。”

说罢,他睁开眼,望向自己被扯住的胳膊,略显不耐。

谢云庭见状赶忙松开了手,眉开眼笑道:“顾兄,我就知道你面冷心软,定不会抛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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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悦满脸得意,对着自己的母亲道:“姨娘,适才祖母答应了,今年便会着手开始为我相看一门好亲事。”她嘴角的那抹笑全然无法掩饰:“方才那许氏在祖母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之前慕老夫人还未归府时,那许氏可是明里暗里地为难他们,又是克扣这个,又是克扣那个的。

芸娘面色无常,毫无意外之色。

她早早便料到,像崇德候府这种人家,绝不会在婚事上亏待庶女,反而还会好好筹谋。

芸娘抿了口茶,满意地看向自己娇俏女儿,调笑道:“悦儿,姨娘日后能不能翻身,可就看你争不争气了。”

说罢,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放下茶杯:“你那弟弟也不知去哪儿了,今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慕景悦微微勾起唇角,面上却是装作毫不知情,轻轻摇了摇头:“可能去哪玩儿了吧,这些日子父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