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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位表妹,她不算喜欢,但也着实讨厌不起来。

她与洛芷嫣儿时见过几面,不算熟络。

不过,自从她与顾淮之的婚事定下后,洛芷嫣出现在安庆王府的次数就变得愈发多。

她看得出,洛芷嫣对顾淮之应当抱有男女之情。

若非她与顾淮之忽然定亲,说不准他们二人早已亲上加亲了。

原本心绪已乱的顾淮之,听见洛芷嫣那番话,心头更是如受重击,仿佛被一根利刃穿透。

是啊,他们已经退亲了。

他不禁侧眸,不耐地瞪了自家表妹一眼:“洛芷嫣,闭嘴。”

往日不见她喊表嫂,如今倒是喊得满口欢快。

洛芷嫣被吼了一声,委屈地撇了撇嘴,却没有如他所愿。

她的一双大眼转了转,转而看向慕安宁身旁的谭文淮:“这位公子是?”

谭文淮回过神来,已然没了适才同顾淮之说话时的气势:“在、在下谭文淮。”

洛芷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这位便是今日宴会的主人。

她盯着他手中的簪子,忽而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嚯,这步摇好漂亮。”她的眸子亮晶晶的:“谭公子是要送给慕姐姐吗?”

被提起心事的谭文淮失落地点了点头,而顾淮之却突地嫌弃道:“呵,这般难看的首饰,竟也送得出手?”

这绿绿的东西哪好看了,丝毫比不上他亲手雕刻的那支簪子。

谭文淮闻言,一张脸霎时红到了脖子。身姿挺拔的少年倚在树边,一缕缕夕阳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点缀着他那一身绯衣。

慕安宁四周张望了一番,见只有顾淮之一人,略显迟疑地问道:“世子怎会在此?”

原本心中烦闷不已的顾淮之,被少女清婉的嗓音唤回神,但适才时将离那挑衅的神色,忽地又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顾淮之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女,滞了一会,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本世子恰巧路过。”

那时将离出医馆时,虽没跟他说一句话,但朝着他展露了手中的药包,显然是慕安宁特意为他抓得。

没想到,才过去短短一日,这事便被揭穿了。

毋庸置疑,时将离定同慕安宁说明了一切。

早知就听顾戟的劝告,早日同她说清楚了。

是他太过于贪心,想要多一个与她相处的借口。

这样的他,应当又令她失望了几分。

慕安宁未曾注意到少年似乎欲言又止,只是心道一声‘刚好’,便将手中的药包连带着药方,递到了少年跟前。

在少年愣怔之际,她的唇角弯了弯:“世子,这是祛寒的药材。”

原本她想派人送到他府中,倒是没想到竟如此凑巧地碰上了他。

顾淮之是习武之人,不会轻易染上风寒。

但她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阿宁。”顾淮之长眉一扬,目光灼灼地落在少女手中的药包上:“这药是给我的?”

这药同时将离拿走的那一包,堪称完全一致。

而那药方上头的字迹,也毋庸置疑是慕安宁的。

慕安宁肯定地点了点头:“世子昨日落水,还是服用些药以免染上风寒。”

夕阳下,顾淮之眼神湛然一亮,定定望着少女:“阿宁,你在关心我。”

凝视着那双少年如星辰般明亮的桃花眸,慕安宁一时有些愣怔,没有立即作答。

少年此刻这般的眼神,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

顾淮之心口隆隆跳着,暗自猜测莫非那时将离并未同她说明一切,否则她怎会为他抓药。

他抿着薄唇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