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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她身前,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些距离。

旋即,她悄然吸了吸鼻子,不由得不解地看了眼,才从她脸上收回视线的少年。

哪有什么香,她怎么没闻见?

那女子似是讶了一瞬,随即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细眉,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淮之道:“香?”她咯咯笑了声,吐气如兰:“小郎君是否觉得香气宜人?”

慕安宁眨巴两下眼睛,又试着吸了几口气,却还是什么都没闻见。

在她心中疑虑加深之际,顾淮之的眸光冷峻下来,没有吭声。

一点都不好闻。

他不由得侧眸看了眼身后的少女,她的杏眸漆黑明亮,宛若两泓清澈见底的清泉。

这让他莫名想起山上清凉透骨的泉水,若是纵身跳进去,也许能缓解他心中的燥热。

他这是在想什么?

李军师面色沉凝,挥了挥手,让没了法子的医师下去,心中暗自思量着,也不知皇帝是断定了楚国会胜,还是想使同样的招数,挫挫顾小将军的锐气。

想当年,他随着安庆王,也便是顾将军征战时,尚年轻气盛的皇帝也是这般不顾他人劝说,执意不派援兵,就连军粮都克扣了一半。

所幸,当初顾将军与花将军配合得当,在绝境之中使技,将敌人一网打尽。

否则,大梁的江山便要毁于一旦。

说句大逆不道的,他早就觉得,如今已经老糊涂的皇帝,该退位,将皇位让与太子殿下。

慕安宁忽地若有所思开口,打断李军师脑中翻腾的思绪:“李军师,小女有一惑。如今军营中共有几名医师?”

李军师沉沉叹了口气,看了眼床上的少年将军:“五名。”

慕安宁眉头立时一跳,难怪方才她注意到,将士们的伤口包扎得略微有些粗糙。

原来,这偌大的军营中,竟只有寥寥几名医师,而身负重伤之人却数不胜数。

“姑娘不知,那日的梁人癫狂,就连医师都没有放过”李军师想起那日的场面,既惋惜又后怕。

太子殿下此番前来,便是为了率领援兵,只不过,他应当并未带来多少伤药,否则医师们如今也不会如此为难。

慕安宁的呼吸滞了滞,梁人果真如传言一般,丧尽天良。

在他们楚国,就连三岁孩童都知,战争中,给医师留一条命这般不成文的规矩。

“李军师,方才在来军营的途中,小女瞧见了一种草药,于治愈刀伤极其有效。”慕安宁心道死马当活马医,在李军师探究的目光下,拿出了袖中的图纸:“小女草草画了一张图,还请李军师过目。”

其实方才在路上瞧见,她便想直接摘一些过来,只不过顾淮之的伤势耽误不得,他们越快回营越好,她也便没来得及。

谁知,如今军营中竟连金创药都没有,而今给顾淮之上得药,比金创药药效要差上不止一星半点。

她忍不住想,若是此刻陆老大夫能将他研制出来的药粉,都带来边关就好了。

李军师目露讶异,忙不迭将纸接过来细细查看,片刻后才发问:“姑娘会医?”

“小女略懂皮毛。”慕安宁看了纸张一眼,缓声解释道:“这株草药名唤青灵草,小女想着,若是李军师觉得行得通,明日可否派人随我一同去采些过来?”

她已记下了路程,那林子离军营不算太远。

就依如今的状况,着实是越早采越好,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姑娘有这份心,着实难得。”李军师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纸上那在他看来,就是再简单不过的花草上:“只是,老夫还需先问过医师的意见。”

慕安宁了然点了点头,李军师暂时信不过她,她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