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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兄长是为了联姻一事而来,进门就说: “阿兄,我说了,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白未晞那个断袖!”

季易水垂下眸子道: “让你嫁人是八子娘娘的意思。”

季鸢瞪了他一眼: “阿娘让你娶妇,你怎么不娶?”

话虽这么说,但季鸢知道,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毕竟鲜虞八子是季鸢的生母,却不是燕王易水的生母。燕王易水的生母是正经的燕王后,鲜虞八子可管不到燕王易水的头上。

季易水没有和季鸢纠结这个话题,他让季鸢坐下,随即道: “雍王给我送了封信。”

季鸢一猜就知道: “肯定是让你放弃联姻这离谱的猜想,人家才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娶妇。”

季易水问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很想让你嫁人吗?”

季鸢愤愤不平: “因为阿娘又找你哭了呗。”

季易水摇了摇头: “你二十了。从你十三那年,八子娘娘就开始和父王哭,哭诉你这么大了还没有许人家。父王有意为你挑选丈夫,都是我拦了下来。”

“后来你十五了,父王最终还是为你选定一个夫君。你哭着闹着不肯嫁,我去找父王,让这门婚事一拖再拖。”

“再后来,你十八那年,父王没了,你要和越之光退婚,我也允了你,不是因为越之光没能在燕国最脆弱的时候帮助燕国,仅仅是因为你不喜欢。哪怕越之光不同意退婚,我也不压着你嫁人,只想着等到拖到越之光拖不起的时候,再给你们退婚。”

“现在,我却想让你嫁人。阿鸢,你这么聪明,猜猜为什么?”

季鸢的脸都白了。烛火昏黄,在她的脸上朦胧出一片烛光,才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难看。季鸢艰难地扬起一个笑脸,问: “阿兄,为什么?”

季易水却反问她: “你真的希望我把实话说出来吗?”

季鸢的手指都颤抖起来。她想握紧茶杯让自己的手暖和一点,却没想到自己的手僵硬到连茶杯都握不住。茶杯从她的手掌中掉了出来,落在案几上,再逐渐落到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洒出的茶水浸湿了季鸢的裙摆。

季易水走到她的面前,罕见地没有哄她,而是堪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许久,季易水将一封信送到季鸢的面前: “这是雍王给我送来的信,让我去查昌国翁主的死因。阿鸢,昌国是你的侄女,你怎么狠得下心?”

季鸢白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季易水甚至有些不明白: “她就那么好?好到你为了她不肯听我的话,为了她手染鲜血?阿鸢,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了?”

明明多年前的阿鸢那样天真善良,每天最头疼的事就是怎么躲避鲜虞八子的催婚。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杀人不眨眼了?

季易水叹了口气: “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照顾好你。”

季鸢颤着声说: “阿兄……”

季易水却突然大喊一声: “坠云卫!”

隐蔽的角落传来一声: “属下在。”

“以后不准翁主再看一封来自朝廷的信!”

“诺。”

“阿兄,你不能这么做!”季鸢连忙站起身,任由自己的裙摆拂过案几,沾染上更多的水渍, “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季易水目光低沉, “都是她教坏了你!”

季易水转身就走,徒留季鸢在身后唤他: “阿兄!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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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京兆郡,长安】

越之光看着从燕国传来的信,上面说造成昌国翁主的死的刺客是河周埋伏在燕国的暗子,想要趁机杀害逃难的齐王姜,却最终误杀昌国翁主季姚。

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