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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大周勇士。诸位,随我上马!”

然而,这份信心没过多久就彻底破碎。身着铁甲,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凉州铁骑像是奔驰而来的玄鸟,正舒展双翼,露出尖喙,毫不遮掩地展露出自己的獠牙。

骑兵长途奔袭必然乏力,根据渡河的经验,面对这样浑身披甲的重骑兵,战胜的重点在于风筝。这些骑兵骑在马上刀枪不入,但精致的铠甲却会对人马造成大量的负担。

这种时候直接迎战显然是无比愚蠢的决定,但只要让重骑兵多番奔波,那么他们的马自己就会累,他们的士兵也会自己就举不起长/枪。当人困马乏的时候,就是渡河反击的时候。

渡河立刻下令军队掉头——虽然他们的马匹没有游雍的马匹精良,但是河周的骑兵都是轻骑兵,他们配置不起精良的战甲,但好处却是没有战甲的拖累,次一等的战马也能跑得过更加强壮的游雍骏马。

但是渡河万万没有想到,河周的轻骑兵竟然陆陆续续传来死亡的惨叫。

这怎么可能?

即便河周的轻骑兵训练的时间还不够长,即便河周的轻骑兵根本无法与自幼训练的六郡良家子比拟,但也不至于跑都跑不过吧?

渡河下意识回头,却看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这些从来都是配置长/枪的凉州铁骑,这一次竟然配备了劲弩。无数尖利的弩箭从手弩中射出,带来死神的狂欢。

这怎么可能?哪怕是手弩,也需要两只手一起辅助才能发射。这么快的速度,骑兵怎么可能在骑在马上的时候发射劲弩?

渡河眯起了双眼,看向身后的黑云。隔着冲天而起的烟尘,渡河看到,这些骑兵的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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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奉高军营】

游洄是和他的阿兄一起回来的,因为渡河惨败,直接放弃琅琊躲到了东莞。游溯觉得楚国的危机已解,再加上冬天快要到了,是时候撤军了,于是率领游雍还在琅琊的士卒都回到了奉高。

游洄回来的时候没见到白未晞,便问道: “白先生呢?怎么不出来迎接我们?”

好歹也是战士凯旋,更有主公得胜归来,白未晞不出面,怎么看也不应该吧?

见游溯已经扬着披风走远,一个小兵才小声对游洄说: “将军,听说主公和白先生吵架了,正给白先生禁足呢。”

游洄听到“禁足”两个字,差点没喷出来: “啥玩意儿?禁足?”

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不是在逗我笑”。

小兵道: “是真的。自从主公点兵围攻泰山,驱逐方万舞之后,白先生就从来都没有从主帐里出来过。”

游洄张大了嘴巴。

游溯先去泰山驱逐了方万舞,又跑到琅琊打败了渡河,这才率兵凯旋,前后来来回回可是有半个多月了。

游洄不可置信: “半个多月了,白先生一步都没有出来过?”

这是玩的多狠啊,白未晞才半个月都没能下得了床。

不至于吧?

小兵却点头: “是真的,陈大人请白先生出来白先生都不出来,就一直窝在帅帐里,说是主公不让他出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错失了一场好戏的游洄现在十分想去听墙角,但是想到一旦被抓住的后果,他就又觉得八卦好像也不是非听不可。游洄抓了一下头发,满脸蒙逼地离开了。

回到帅帐,游溯掀开帐帘,看到的就是安静看书的白未晞。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白未晞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明显是在赌气。

昏黄的灯光洒在白未晞的身上,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都那样柔和。游溯的心里忽然间就软了下来: “他们说你一步都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