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突然自愈。而且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止长得那么好看,还突然离他那么近,刚才甚至拉了他的手腕,现在还拽着他的衣角……这种种无一不在疯狂追高平常从来不跟人社交的他的紧张值,让他的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蹦出来了。
更像受惊的小松鼠了,穆纯想,而且对方这是在暗示自己可以顺道跟他一同过去吗?他边思索边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头发半长且乱外加有点自然卷,虽然不至于有那种没洗干净的油腻感,却成功让每一根发丝都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离奇角度,像被雷劈过;过长的刘海彻底遮住了上半张脸,几乎垂到了鼻底,旁人想窥一眼那对“心灵窗户”,恐怕只能看到“遮光百叶窗”;有柔软却稀疏的胡茬,可能不到二十岁,还没有刮胡子的习惯;公司所发的廉价三件套职业工装岂止是不合身,还因为身体还在飞速成长而导致裤腿短得过分,都快赶上七分裤了,袜子还是最丑的纯黑色;就算忽略衣裤的尺码问题,其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身形让本来就剪裁糟糕的职业套装愈发难以合身,唯一的作用就是空荡荡地挂在他肩膀上,给他平添了一些风大就能刮跑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