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吓人,佐证着对方内在的忐忑与胆怯,他才笑出声来。
宣爻小声抗议:“不许笑我。”
穆纯刚想否认,就听到对方说:“也不许笑你自己!”
迟来地拆穿出乎了穆纯的意料,让他短暂瞪大了双眼,晃神间已被对方带至房屋门前。
宣爻驻足回身,放开对方的手,指尖覆在对方的手臂上。想到自己刚才不受控制的糟糕行径,根本不敢碰触,脸孔也半逆着光,让人看不清表情。
“胳膊,还疼吗?”他终于出声,略显哽咽,却并没有哭,只是愧疚。
穆纯这才注意到对方并没有碰自己受伤的手臂,而且似乎比自己更痛苦,显得奇怪却可爱。
“别生气了……”对方难得的安静让宣爻惊慌,极力搜刮着脑海里的词句,“你明知道我不太会说话,就别因为我说错一句话就生气。”
他停顿在这里,花时间去深呼吸,而后才继续:“哪有你这样,一言不合就生气。一点不如意,也生气。一生气就会赶人走,不赶人也会自己离开,就像……”
“像什么?”打断说话缓慢的宣爻着实太过容易,穆纯抢白的同时上前一步,逼得对方不自觉退后一步。
宣爻因而不再处于逆光中,困惑与难过混杂出的不知所措在脸上异常的醒目。
人造光线同时点亮了未经打磨的棱角分明的细长条状紫水晶,让裹着矿石的银白细线与天缥色的头发和眼瞳变得更为夺目。
“就像,”宣爻看得微怔,声音短暂滞住,片刻后心下泄气似的叹息,带着些许不甘道,“一旦离开就不会再回来,就像表面上什么人都喜欢,其实什么都讨厌,也没有谁能让你割舍不下……”
宣爻本以为穆纯会在途中打断自己,让他别胡乱揣度,更别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