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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散落在机舱里,都被分隔开来。

南有岁盯着飞行模式的手机,没什么可看的,努力睁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他找了个不会让别人起疑的姿势靠在江应浔的肩膀上,仰起头道: “我一点都不困,只是有点累,能撑到晚上。”

“撑到晚上可不行。”看着他嘴硬的模样,江应浔毫不心软地说了句更为“打击”的话,提醒着, “也许要一直到日出才能回酒店。”

“太残忍了。”南有岁立刻端正了上身,原本想说的话被咽了回去,大脑变成了一台碎纸机,将想好的话碾成了碎片,缄默后他睡着了。

到达目的城市算得上是中转地,简单吃完饭之后要启程前往几百公里外的地带,光是车程就要耗费几个小时,几个人分成了三四辆车分别前往,渺小的汽车在平直的公路上攀升,和其他的车辆散失又重逢,随处可见大片的高山与峡谷。

海拔上升,逐渐缺氧,车辆爬行得越来越艰难,沾惹了一身疲惫,方湾连忙吃着带来的药片,她胸腔剧烈地起伏摊在座位上没什么力气地说道: “还没开始就已经快die了,你们到底怎么熬过去的啊,我还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很难受?坚持得住吗,现在处在这个地方着实有点麻烦,回去的话……”顾拾月眉头紧锁,头脑里在做着最周全的取舍打算,她帮忙顺着方湾的呼吸。

方湾爽朗地笑了几声,甚至笑到咳嗽,她漫不经心道: “我这是夸张手法,还没见到银河,我才不离开,谁赶我都不走。”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以为真要出什么事情了。”顾拾月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以前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跟着导师去观测的时候,真的出现过这种情况,生命身体面前这都不是开玩笑的。”

“说点轻松的,有一次也是我们自己组织活动的时候,大晚上公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很危险,还被好心的路人怀疑是不是在运送尸。体,给他展示了一堆天文仪器设备之后,他才相信不是那回事。”

“这轻松吗?”方湾静默了片刻,摸摸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误听了,药片太苦又往嘴里塞了块果糖,顺便给其他人都送了点,还没送完,前方就碰见了追尾事故,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车辆有些磨损罢了。

“出师不利啊,这都能碰上,咱们可要小心点。”频频回头查看越来越远的追尾车辆,方湾咽下没化完的糖果。

“呸呸呸。”顾拾月连忙说道,似乎对这些很忌讳,她触摸着脖子上戴着的挂坠,闭了闭眼睛似乎在默念着什么,结束了才睁开眼睛。

“好迷信哦。”方湾感慨着, “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带着吗?”

顾拾月点点头, “是的,不过这也不算迷信吧,就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和寄托,带着这些会安心很多。”

“是吗,那改天我也求一个去。”

南有岁听着他们俩聊天,手放在口袋里,捻了一下好好待在里面的平安符,他凑到江应浔身边,想把它递给他,刚拿出来就被推了回去。

“收好,这是你自己的。”江应浔握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抓着他的指节来回两次, “摸到了吗?”

很快就收了回来,南有岁忽然说道: “齐阿姨真好。”

“航迹云。”江应浔指了指窗外天空上的一个白点,在车内低气压的氛围中说话。

顾拾月姿势变扭地往那边看过去,她语速很快地说道: “看起来尾巴很短,说明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个干净清澈的夜空。”

“还有这个说法吗?”方湾也跟着一起看, “如果很长的话代表什么?”

“代表大气中有会对星光产生干扰的水汽,总之对观星不利,但照现在这么看来的话,应该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