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岁拉开书包拉链,说道: “不说他了,给你看我今天画的画。”
难得分心,过了两三秒钟,江应浔才回答了一句“嗯。”。
第二天一早,南有岁起床迷糊着洗漱穿好衣服之后,他下楼梯发现江应浔端正地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听到动静的时候,他偏了下头,说道: “醒了?”
“哥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今天要出门吗?”南有岁清醒了一些,他问道。
“嗯。”江应浔微微点头,起身拿了属于南有岁的那份早餐,说道: “陪你去上课。”
“很麻烦吧,我自己可以去的。”南有岁走了过去,咬了一口吐司补充说道: “还有两天就不用上了。”
最后江应浔还是陪他去上课了,没有像昨晚那样下了暴雨,但还是有微微小雨,出行不太方便,到了画室之后,很罕见地,没有见到其他过来上课的同学,南有岁有些纳闷,他还对江应浔说了一句, “是不是因为雨天,大家出行不便,所以都来晚了啊?”
分针绕着顺时针走过,又等了十分钟,画室里还是不见有别人过来,门外传来快速的走路声音,这声音停止之时,南有岁看向门口,正和一个人的视线对上。
“林老师。”南有岁打着招呼。
“诶小南你在教室里?早上我在群里发了通知,今天下雨交通不方便,上午就先不用来上课了,下午过来就可以。来这一趟路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堵车,我还差点遇上追尾了。”林老师话很多,讲起话来容易扯到许多其他的事情。
“还好。”南有岁回想了一下,实话说当时他只顾着和江应浔聊天了,没有怎么注意周边的情况。
“那正好你先别急着回去,昨天的画带来了吗?我给你单独讲讲,很快。”林老师笑着说道。
“带来了,”南有岁有些激动,他拿出自己的画, “谢谢林老师。”
转身之际,他对江应浔说道: “哥哥你等我一会。”
在南有岁没走几分钟之后,江应浔接到了个电话,是江唐岳打过来的,看着备注的时候他犹豫了十几秒钟,一时间没有什么动作,直到响了二十多秒,他走出了教室,找到了一个角落口接了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江唐岳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强势生硬,而是绕了好几个弯,似乎只是想关心他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而已,在他以为江唐岳想要迈入主题说此次电话目的的时候,江唐岳匆匆告别就挂断了电话。
他握着手机按照来路走了回去,站在后门的位置,猝不及防看见了许理泉,他猫着腰看起来鬼鬼祟祟,正往柜子里塞着什么,很难分辨,只能看见是张白纸。
江应浔狐疑,微微皱着眉看着他的背影,待他自己转过来对上视线的时候,他显然是吓了一跳,差点发出惊呼,忙不迭地将那几张纸拼命往身后塞着,看起来心虚又惶恐。
“你在干什么。”江应浔觉得自己的直觉应该不会出错,他走到许理泉的面前,比他高了半个头。
仅仅是在体型上,许理泉就感觉到了压迫感,他眼神飘忽一下了,假装自然地说道: “没干什么啊,我回来拿个东西而已,现在已经拿到了,没其他事情了。”
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意,江应浔拉扯出被他藏在身后的东西,纸张被攥得皱皱巴巴,清晰的白纸黑字,看到的一瞬间,江应浔的瞳孔放大了一些,他形容不上来那一瞬间的心情是如何,像是有一双隐形的双手扼住他的脖子,造成虚假的窒息感。
他的情绪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
简单的几个字,却好似需要用很久来消化,体内的五脏六腑变成深不可测的海洋,波涛汹涌。
“还给我!”许理泉的防线在这一瞬间破碎,仿若被窥见了他最肮脏的内心,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