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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都开始翻涌,她的第一反应是凡清玉受了委屈,所以才听不出曾经的骄傲跋扈。

景筱笑着走向她,递上了手里的八音盒:“好久不见。”

凡清玉略显局促,她的手在衣摆上蹭了蹭,愧疚的笑道:“抱歉,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还是你考虑周到。”

凡清玉应该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而不是因为没带礼物跟她低头道歉的,景筱弯腰,同样放软了语气:“你最近在哪高就。”

凡清玉自嘲的摇头:“谈不上高就了,在分公司当个闲领导。”

景筱难以置信:“在分公司?为什么?”

凡清玉的眸色不再清亮,她眼白布满红血丝,遗憾的回避话题:“别问,我不想说。”

“没什么办法能让你一一”景筱急得两手比划,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凡清玉垂眸回避她的动作,仿佛最近的低谷磨平她所有棱角,她认命:“这种分公司做不成什么大成就,几乎不可能。”

景筱并不这样认为,想着过些日子稳定下来得帮凡清玉回回血,她在心里盘算好计划,把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塞进凡清玉手中,两只手触碰,景筱微微蹙眉:“手怎么这么凉?”

“不清楚,可能是温差太大了。”凡清玉两只手凑近嘴唇哈了口气,丝毫起不到作用。

凡清玉穿的实在单薄,景筱也不好当众把衣服脱给她,轻轻拽着她的袖子往音乐厅里去。

凡清玉定的座位在最后排,这儿位置偏僻,无人注意,景筱环顾四周,脱下自己的大衣批到凡清玉肩上:“天太凉了,穿我的衣服吧。”

“我过会儿就好了。”凡清玉婉拒,顺便调整座椅往后靠了靠。

景筱尴尬的把衣服搭在腿上,看得出凡清玉兴致不高,反正最后排的位置不会打扰到他人观赏音乐会,她与凡清玉开始闲聊。

凡清玉殃殃的,对所有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她看着景筱,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家里那位走了吗。”

景筱不知该如何回答,瞒也瞒不住,要是说了真话,凡清玉肯定会更萎靡,其实在她犹豫的时候,凡清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想找回先前的气势,奈何无济于事:“你跟她同居,目的是报复我?”

景筱极力否认:“只是借宿,况且我没想过报复你。”

“只是借宿为什么要给她花钱。”凡清玉打开最近媒体偷拍的照片,苦笑道,“看来你家的公关不行,到现在还没处理掉。”

富家子弟的花边新闻最受媒体关注,照片中的徐佳的脸上虽然打了马赛克,但凡清玉依旧能通过身形和气质辨认出她,浑身大牌,包括每天不重样的手饰,以她的经济水平绝对消费不起。

景筱的所有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半天只憋出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凡清玉从头到尾一直注视着台上的演出,旋律低沉缓慢,撬动了她的心理防线,她竟感觉不到悲伤或愤怒,只有那一抹一直存留在心底的失落告诉她,她在意徐佳和景筱的关系。

话已至此,凡清玉双唇紧抿,不再说多余的废话,室内暖气开得足,她的手依旧冰凉。

景筱十分有分寸的碰了碰她的手背,这次没有征求凡清玉的意思,直接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

凡清玉将领口向里扯了扯:“你的衣服徐佳穿过吗。”

景筱连忙否认:“没有,就你一个穿过。”

凡清玉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想,她终于在有些事上赢了徐佳。

凡清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起,她会爱一个跟别人不清不楚的人爱到如此地步。

她大脑混乱,不知从哪天开始,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