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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环境。

景家多了丝人烟味,除了门口,内里没什么安保设施,用四周的监控来以备不时之需,这才像个家。

景筱走到花园,这里有一颗极高的榆钱树,树杆粗壮,枝繁叶茂,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看样子起码长了几十年。

景筱玩性大发,刚想爬上树看看,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景筱,你回来做什么?”

这是个长相极其阴柔的女人,淡淡的粗眉,下三白丹凤眼,双眼皮很宽,她留着一刀切的短发,双手抱臂站在一旁。

景筱记忆中貌似没有这个人:“你是?”

景岚嗤笑:“装什么装,你跟那女人私奔搞得脑子坏了?”

景筱大概知道她是谁了,她以为景岚是什么沉稳的领导者,见到本人,她肯定这种人成不了什么大器,不想同她计较,也没了多余的兴致,抬脚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景筱心里的危机感消失,甚至哼起了小曲。

缓缓推开古朴的大门,客厅坐满了人,听到动静齐刷刷看向景筱,正中央的老者拄着黄木拐杖,满面慈祥的笑了笑 。

大家均是沉默,他不发话,没人敢下一步动作。

景父打破表面平静,一声厉呵:“跪下!”

景筱不带丝毫犹豫,缓缓弯下膝盖,直到膝盖即将落地,一只黄木拐杖挡住了她的动作,景老开口:“都是一家人,跪来跪去像什么样子。”

有了景老的维护,众人纷纷松了口气,随即开始低声交谈。

景筱站直:“爷爷。”

并没有想象中的责骂和下马威,景老温和的问:“这几年过得如何?”

景筱回答巧妙:“是我前些年想法天真,现在觉得还是陪在家人身边最重要。”

景老点头:“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交接的事过几天再说。”

景筱应声:“是,爷爷。”

临走前,她特地看向景岚,露出抹挑衅的笑容。

佣人领着她走到房间门口,这间房朝南坐北,采光也好,屋里干净整洁,看起来经常打扫,只是不常有人去住。

佣人话里藏刀:“不知道大小姐这几年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景筱挑眉:“你觉得凡家能让我露宿街头?还是说你看不起他们?”

景筱没有把曾经的几年当成笑话,反而借此来反击,佣人喉咙一哽,实在不好明说,只能草草退下。

景筱关上门,这一刻,她的身心彻底放松,毫无形象的躺在大床上,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榆钱树洒了进来,这棵榆钱树长得真好,即使到了景筱的楼层,枝丫依旧粗壮。

景筱半眯着眼,不知不觉间快睡着了。

窗外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景筱睡意全无,猛的从床上弹起来:“谁在外面?”

果不其然,景筱从窗口看到一只手,这只手纤白修长,指甲修剪均匀,涂着淡粉色指甲油,景筱心里一惊,莫名觉得熟悉。

她打开窗,四目相对间惊讶:“凡清玉?”

凡清玉头发间还有几片树叶,她坐在树杆上,冲景筱挥了挥手。

景筱住在二楼,楼层并不高,凡清玉又轻,所以榆钱树撑得住她的压力。

景筱诧异:“你怎么在这?”

凡清玉支支吾吾,最终没有隐瞒实情:“我想见你,所以一一”

“所以来爬我家后院的树?”景筱的声音变了调,压根不敢相信这是凡清玉会做出来的事,她有千百句疑问,最终没有追究。

说一点不担心肯定是假的,景筱伸手拉她:“先进来吧。”

凡清玉用力一跃,完全踩在了景筱的窗上,她